王府可能没养狗。
但他就是只见过靖王府门口的侍卫,并且已经一回生二回熟,发展到能见面寒暄的情谊了也没见过靖王的一根头发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拿下凌砚行,就是趁现在!
凌砚行好整以暇的靠着边上的假山假寐,等着看一出父子相残的好戏。
沈木鱼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他问一声自己为什么,准备好的台词用不上,俊俏的小脸郁闷的皱了起来。
他厚着脸皮自己凑过去,“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忽然跑不动?”
上一秒他还像无限精力的峨眉山猴子从那蹿了过来,他就一点都不好奇的吗?
还有没有炎黄子孙骨子里带着的一丁点爱看热闹的血脉了!
沈木鱼两只黝黑的眼睛像黑葡萄似的,仿佛写了“快问我快问我”,整个人仰起头看着凌砚行,像只眼巴巴等着投喂的小狗。
凌砚行压下心中的好奇,神色淡淡。
沈木鱼:“……”
你问啊,你倒是问啊!
不问他接下去怎么说呀。
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这场轰轰烈烈的友情自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负重前行。
沈木鱼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眸闪了闪,一副“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的目光抬头看着靖王,无意识叼住了下唇用齿贝轻轻碾磨。
委屈死了。
跟没人要的奶狗似的。
凌砚行挑眉,被沾了一手的墨汁的郁躁情绪稍稍散了些。
沈家的家风不好,风水倒是不错,养出来的小孩长得倒是水灵。
沈木鱼幽怨的盯着他看了好久,对方明明刚才还露出一点兴趣,竟然还能真的忍住吃瓜的本能,不由得有点敬佩。
沈木鱼也没打算吊他胃口,自言自语:“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凌砚行那股不好的预感又升起来了,不等他说不必,沈木鱼已经学会了抢答,“因为我遇到了我的全世界。”
凌砚行,“……”
沈木鱼羞涩比心,“而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凌砚行:“…………”
沈阳愈追过来,就听到了自己儿子对靖王表明心意,一股热气直冲大脑,直接将他体内的魂魄挤出了两窍,眼睛一瞪晕了过去。
“老爷!”
下人纷纷乱成了一锅粥,手忙脚乱的围了上来,将一口气没提上来的沈阳愈合力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