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万芳斋亥时闭馆,咱们听完这出可得去了。”
“嘘,轻声些,这事难道光彩吗,咱们再晚些去,免得碰到别人。”
“走后门走后门,云娘那边打点好了,我告诉你,里面的男倌可不比女人差,还放的开,保证你去了乐不思蜀。”
“真的假的……”
“身子可软了,信我李兄,我何时骗过你。”
戏台子唱着狸猫换太子,沈木鱼和谢观雪身后的两人咬着耳朵,小声盘算起了一会儿去万芳斋的事儿。
谢观雪想起什么,凑到沈木鱼耳边捂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过咱们不缺钱,花灯节有干净的新人,咱们到时候再去。”
“去可以,别给我找就成。”沈木鱼摇摇头,他本质还是四好青年,可没法真的像这些公子哥一样男女不忌。
“行,到时候你要是相中了,再给我说。”
沈木鱼点点头,两人便继续看戏。
桌上放着一个镂空的金丝球,洞口朝着戏台,一条细长白皙的蛇尾时不时的从洞口钻出来,卷走桌上的点心。
看完戏,他们又叫上一帮公子哥去踢蹴鞠,点了一大桌子菜,组了两桌牌,打到半夜才回家。
沈木鱼从偏门溜进琼云轩,路过正院,陡然听见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沈木鱼除了见沈阳愈打自己,就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当即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奸佞!真是奸佞!”
“夫人,你可知晓,江州连下一月大雨,河堤城墙都被冲走了,朝廷拨送赈灾银下去,减免赋税,至今已经过去两月了啊!赈灾银被扣,赋税不减反加,竟无人来报!不知道逼死了多少百姓!他们竟然敢如此糊弄!”
“若不是一名叫彩歌的江州女子逃难途中被人卖至京城,撞死在大理寺门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