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家的小少爷从上次调戏花魁不甚被花魁娘子一拳打入水中之后,就开始风雨无阻三天一次跑到靖王府门口来闹着要见靖王,算上今日满打满算五次,被他撞见三次,打包扔回沈府三次。
要不是仗着他爹是当朝中书令位比宰相,这小崽子早就被套麻袋里丢出去喂野狗了。
沈木鱼和蔼的笑笑,琥珀色的圆眼弯成一轮月牙,嘴角边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如羊脂玉般的细腻的脸洒满晨曦,好像在发光似的。
侍卫不禁看得晃神,又立刻挪开了眼。
沈木鱼眼神闪烁,猫着腰就要从他边上溜过。
两柄红缨长枪却交叉挡在了他的面前,枪尖擦过一抹寒光,沈木鱼“唰”的站直了。
“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老朋友了,通融通融。”
沈木鱼走过去用肩膀轻轻蹭了蹭侍卫,从宽大的袖袍中捏着一把银票晃了晃,明晃晃的想塞后手。
侍卫眼皮一跳,“不行。”
沈木鱼叹了口气,“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侍卫想到沈木鱼的身份,中书令家的小公子虽然平日里荒唐是荒唐了一些,但连着半个月都来靖王府,当初追花魁娘子都没有这般殷勤过,说不定真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和靖王商量。
难道是中书令要造反了?!
侍卫绷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散发着单纯的少年,“什么事?若是合理,自会通报王爷。”
沈木鱼脸红了红,顿足道:“自荐枕席。”
侍卫:“……”
沈木鱼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未来,白皙的脸颊泛着浅浅的桃色,“抵足而眠。”
侍卫:“…………”
他真是信了鬼那个连男花魁都调戏的花花少爷流氓能有个狗屁正事!
侍卫们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沈木鱼毫无意外再次被丢回了沈府。
真的是丢。
麻绳往身上一套,嘴里塞了块抹布,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扛在肩上,从苏府墙外,丢进了他自己的院子里。
得亏他早就把靠墙的那一排青石砖挖了,改成了菜园子,否则这一摔指不定得摔断他两根肋骨。
沈木鱼在土里躺了一会儿,一条通体雪白的蛇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白蛇不紧不慢的从少年的靴子爬上,一路扭到了他的腰后,立着舌头,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好像在笑。
沈木鱼原地扑腾了两下:“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