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皇叔一样严厉,只是不同于靖王会暗讽,沈阳愈是直接破口大骂接着拉出先帝再以头抢地以死相逼。
他敢哭又不敢哭,小小的年纪还要哄着中书令,保证这保证那,以防这两朝的元老真撞死在他桌角。
他连连挥手,求之不得:“爱卿快去,朕会自己努力的。”
沈阳愈谢恩,不忘嘱咐凌之恒认真批阅,等待他回来检查。
凌之恒还未来得及上扬偷笑的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沈阳愈已经提着衣摆快步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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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好巧啊!”
靶场,一身红衣的谢观雪走在一袭黑衣束袖的谢观风前面,几乎算是紧跟沈木鱼二人来的,他大老远就瞧见他哥们在一众素雅中分外鲜艳的衣裳,高兴的大喊。
只是到了跟前,瞧见靖王那张不可冒犯的神颜,就像放了气的气球,缩到了谢观风的后面。
“谢……”沈木鱼忽然想起来靖王的嘱咐,“大哥”二字转了个弯,和谢观雪一样只是讨好的往靖王身后贴了贴,“谢观雪,你怎么也来了?”
谢观雪支支吾吾。
谢观风替他答道,“随意看看。”
靖王沉下眸,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确实随意。”
谢观风抿了抿唇,眉心微微蹙了起来,整张脸愈发肃杀凌厉。
他对上靖王不加掩饰的嘲弄目光,眸中毫不示弱,又平静的移开,柔和的看向半边身子藏在靖王身后的沈木鱼:“木鱼,借一步说话。”
沈木鱼看了看靖王脸色,没被谢观风一句话勾过去。
两边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少年不好意思的摆了下手,哼哼唧唧糊弄:“我还想练箭呢,什么事儿呀?”
是叫谢观风现在说。
沈木鱼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冲靖王递了个眼色讨赏:他表现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