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恒想和凌砚行一起睡,被无情的拒绝。
“陛下已经是个大人了。”
凌之恒转动小小的脑袋瓜,讨好道,“在皇叔面前,朕永远都是皇叔的小侄嘛。”
“确实小,胆子也小,八岁还要抱着太监才能入睡。”凌砚行哼笑了一声,想起起居郎呈上来的记录,心头一阵窝火。
当年先帝驾崩突然,他忙着整朝政,分不出心思再去带一个奶娃娃,宫中那群阉人不教他皇帝该有的威严,竟一直诱哄陛下陪他玩闹,整整荒废了两年,还编排些宫中惨案,将他养的好吃懒做不说,还尤其胆小。
若不是换了原先被收买的起居郎,他甚至不知道凌之恒到现在夜间还不敢一个人睡觉。
堂堂天子竟然怕鬼!
凌之恒脸色白了白,慌张的攥紧了拳。
凌砚行毫不留情的嘲讽:“臣六岁就能领兵打战了。”
凌之恒抿紧了唇。
凌砚行看低头看着他:“先帝八岁便能写出治理天下的策论。”
凌之恒把头低的更低,眼睛红的像兔子。
但凌砚行不会说什么“陛下你是臣见过最差的一届皇帝”,也不会表现出失望,更不会说你这样对不起先帝的苦心,对不起他的栽培,给小皇帝徒增压力。
“今夜陛下不仅要一个人睡,臣还会撤走院子里的人。再让臣发现陛下让不三不四的人上龙床……”凌砚行嗤笑了一声,“臣会让陛下好好体会什么叫父爱如山。”
凌之恒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不用凌砚行再说教,三步一回头的跟着家仆去歇息了。
沈木鱼消完食,毫无意外又被管家盯着只准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今日路过一处庭院,本该是没人居住的院子灯火通明,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小狗似的呜咽。
沈木鱼心大的和管家勾肩搭背,少年的尾音轻快的上扬,“刘伯,王府什么时候养狗了?”
刘伯惊愕的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呢!这是陛下!”
沈木鱼好奇:“陛下还带了狗来?”
刘伯:“哭的是陛下!我的祖宗您可闭嘴吧!”
这话要是被人听见,参沈大人一本,沈家可就因为这小祖宗没了!
沈大人这些年确实不容易啊摊上这么个活祖宗。
刘伯擦了擦汗,沈木鱼已经快步进了院子,没有侍卫和下人把守,他直接来到了灯火格外亮的主卧。
凌之恒看见窗外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