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自然是没少听过。
他第一次那么配合沈木鱼的花招,问:“什么面?”
沈木鱼都准备好自问自答了,没想到靖王把自己当自己人之后连梗都会接了,心头狂喜,克制住嗓音,羞涩道:“好想和你见面,嘿嘿。”
凌砚行:“……”
意料之外,但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荒谬的猜测让凌砚行自己都感到荒唐,闭了闭眼,气笑了。
沈木鱼的目的只是讨好靖王,再宣告自己只和他玩只和他好的意思,至于靖王会不会回答自己,这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说完自己不带任何情字爱字的“土味情话”,表了一波真心,沈木鱼就拿起酒壶倒酒了。
给靖王的倒满,轮到自己时,看着空空的桌面陷入了沉思。
咦,他的酒杯哪去了?
沈木鱼懵了,仔细复盘,才发现刚才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的杯子给顺手敬出去了!
靖王喝了他喝过的酒杯!
沈木鱼双眸错愕呆愣的睁大,抿了抿唇,打算偷偷把自己的杯子暗度陈仓偷回来——靖王有洁癖,连京城第一大酒楼的天字一号房中的水都嫌脏,要是发现不小心喝了他喝过的杯子,友谊的小船今天晚上不翻也得颠上几颠。
然而等沈木鱼用视线去锁定靖王面前哪只酒杯是他的时候,却惊悚的看到他面前的桌面上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白玉酒盅!
哎?杯呢?!
沈木鱼错愕的环视,最终在靖王的正对面——背对着门的位置面前,发现了另一只孤零零的白玉小酒盅。
众所周知,酒盅是不会自己长脚跑的,除非它一开始就在那里。
沈木鱼呆愣住了,被“我刚才原来一直都和靖王在用同一个酒杯”以及“靖王明知道是我喝过的还一口闷了”这两个想法惊的疯狂吞咽口水,张了张嘴,惊掉了下巴。
和靖王的关系这一天就像是做过山车,早上他们还冷战着呢!
难道靖王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还是说明天自己要人头落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过了今晚他就要临行?!
沈木鱼不敢确定,无法冷静,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坐姿调整的端正笔直,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王……”
张开的嘴只来得及吐出半个音节就被男人的话盖了过去:“后日到休沐,本王都会进宫。”
什么意思?
沈木鱼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