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厮混的毛病日后再改就是。
沈阳愈嗬哧嗬哧的喘着气,咬牙妥协,“这帐我日后再同你清算!”
凌砚行松了松眉心,站起来打算往外而去。
沈阳愈不用想就知道他去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代表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靖王把儿子拐走,冷哼道:“木鱼在观风那里,王爷今日还是安心就寝吧!”
靖王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
沈阳愈被这眼神瞧的心里发慌,正想着莫不是刺客还能直接闯进别人的帐篷里堂而皇之的杀人,再不济观风武艺高强,定然也能护好木鱼,应当不妨事。
靖王意味深长:“谢观风也是断袖。”
沈阳愈眼眶茫然的张了张,寒意和怒气僵在脸上,被靖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钉在原地,瘦削修长的身影瞧着有些单薄和可怜。
方才骂人还十分清晰的脑袋逐渐浑浊了起来,耳旁像是有阵阵雷声响起。
紧接着,他梗着脖子骂道:“凌砚行啊凌砚行,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无耻什么草都吃!”
凌砚行也不恼,睨着双眸嘲道:“东瀛的民风,想必沈大人也略有耳闻,谢观风驻扎多日,你猜他能耳濡目染什么?”
沈阳愈心底咯噔,不可置信的看向靖王,却看不出对方有任何诓骗自己的痕迹。
难不成观风真是?!
东瀛那边可都是一群,一群……!
沈阳愈想起自己当初就是这般三番五次的轻信放过靖王,才导致现在他和自己儿子终于厮混到一起的局面,无论谢观风是也好不是也好,宁可一棍子打死,不能放过一个!
沈阳愈顾不上骂靖王,临走前狠狠瞪了靖王一眼,匆匆去捞儿子。
靖王挑眉,眸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神色淡然的抬步跟了上去。
.
沈木鱼和谢观雪同桌挨坐,谢观风便坐在沈木鱼一侧。
见少年喜欢吃鱼,他便将那盘鱼换到了自己面前,闷头挑起鱼刺。
谢观风太闷,也不说话,只将挑好刺的肉放进沈木鱼碗中,沈木鱼一时都未发现自己碗里源源不断的肉,和谢观雪划拳行酒玩得火热。
沈阳愈闯进来,就抓到了谢观风给他儿子碗里添菜的动作。
一双眼睛顿时警惕的眯了起来,对靖王的话信了三分,甚至连看着长大的谢观雪都怀疑上了。
谢观雪被一道锐利的目光盯上,手一抖,划拳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