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怎么又打他屁股啊……
心中闪过一丝怪异,他慌张的捻了捻指尖,随后注意力被靖王的动作吸引去。
咦,难道是要给我做新衣服?
沈木鱼垂眸瞧了瞧,靖王正记下他的臂长,又半蹲下身量了量胯骨到脚踝的长度,随后收起软尺,见沈木鱼呆愣愣的站着,便捏着他的脖子把人往榻上带。
这小子弱不禁风,受了凉只怕要躺几天。
凌砚行将沈木鱼塞进被窝,点燃床头的蜡烛,开门从守在门外的侍卫手中接过什么,又转身回来。
沈木鱼才要勾住衣服给自己穿上的动作一停,“唰”的把那截鬼鬼祟祟的白皙手臂缩了回去,若无其事的仰头看天。
凌砚行深深的瞧了他一眼。
沈木鱼继续看天,一脸单纯无辜。
凌砚行被他这副做贼的模样逗乐,挨着床边坐下,把从侍卫手中接过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把剪刀和一卷黑色的针线。
用软尺在宽大的里衣和裤子上做了标记,顺着标记的地方剪开,凌砚行穿针引线,捏起袖口和裤腿一点点将边缝了上去。
男人挺直脊背,神色认真,寡淡的薄唇轻轻抿着,若不是手上拿着针线一针一线的缝着,说是在批阅奏章也不为过。
沈木鱼怔怔的看着忽然化身贤妻良母的靖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然还会针线活,还是该错愕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亲自动手缝衣服似乎是为了让他穿的合身!
他可是亲眼瞧见的,这裁剪的尺寸可是按照他的腿长手长来的!
沈木鱼受宠若惊,方才的尴尬和羞耻被一股激动取代,浑身轻飘了起来,心跳不止。
靖王对我也太好了点吧!
光是亲信死了就能罢朝三日,照现在我和靖王的关系,我要是死了他岂不是要伤心的肝肠寸断!
亲信可没有摄政王亲手补衣服的待遇!
沈木鱼心里美,嘴角泄出一抹甜蜜的笑,捂着嘴贼兮兮的嘿笑了两声。
凌砚行扫了他一眼。
沈木鱼躺着看他,眨眨眼,从被褥下伸出一只手跃跃欲试,“王爷,我给你变个魔术。”
靖王不语。
沈木鱼打了个响指,顺势比心,“把我变得更加崇拜你!”
靖王一声哼笑,“牙尖嘴利。”
沈木鱼佯装委屈,“我这叫情到深处脱口而出,别人想听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