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起来了?奴家这就去叫妈妈。”
陈燮觉得哪里不对,一时没扭过劲头来,端起边上的茶杯漱口时,应娘进来。陈燮奇怪道:“怎么丫鬟叫我爹,这怎么说的?”
应娘道:“本来就该这么叫,别家的女人丫鬟,都这么叫。”(作者按:之前是我搞错,这里提一下,今后继续将错就错。如有异议,请参照金、瓶、梅。)
“胡闹,给我改回来,也不怕别扭!”陈燮直接定了规矩,应娘笑笑,动手伺候穿戴时,在耳边道:“婉玉留在我这,长久了可不是事情。”陈燮知道她的心思,淡淡道:‘随她去,我又没做任何承诺。要不要一辈子独身,那都是她的事情。”
这话有点无情,但却是唯一的办法。陈燮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事情,真正是家业到了这一步,整体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在这个乱世就是在自寻死路。就算山东没进流贼,回头“我大清”来了,跑马圈地的时候,多少人家破人亡?在满清统治时期,奴才都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有主子的奴才,都高人一等的混蛋时代。谁爱奴才不如,那就自己去,陈燮可不愿意。
又一声闷雷响起,陈燮看窗外头,细细密密的雨在灯光处织出雨幕,自言自语道:“惊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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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天来的早,三月里桃花开的正艳,正是踏青的好季节。春光明媚的时候,处处可见往日里藏在深闺之中的妇人姑娘们,乘一辆香车,家里男丁一道结伴出游。这个时候,很适合扮演一个恶少,呼朋唤友,带上十几个狗腿子,飞鹰走狗,见到颜色好的姑娘抢回去正合适。(王老虎抢亲版)
细雨菲菲的时节,撑一把油纸扇在美的醉人的春天里,流窜于一条一条的悠悠深巷之间,去寻(扮)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文青版)
天是好天,阳光暖暖的照着秦淮河畔的一艘乌篷船,停靠岸边,缆绳拴在树上结实了,船家回头招呼一声:“请客人下来吧。”帘子打开,先出来的是一个粗布裙子的妇人,接着出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青衣丫鬟,与妇人一道,小心翼翼的候着一个头戴纱巾身材小巧的窈窕女子下来。
岸边一辆香车里下来一个丫鬟,跑过来道:“可是柳姐姐,我家姐姐在此等候多时了。”
戴着面纱的女子抬眼一看道:“是郑家姐姐身边的小雨妹子么?一年不见,长高了许多。”
香车上下来一个女子,乌云堆雪,淡雅朴素,缕衣垂白。一开口,如黄莺一般的圆润:“香妹妹再不来,我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