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不舒服,我早就来接你了。”
“后来阿芍来了,把你从鬼门关一步步拉回来,我们也都知道,她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辜负了。”
“你爸前些日子,知道你吃了康纳帕他定,急得不行,怕你身体被毁了……”
说到这里,岑夫人掩面低泣。
知道康纳帕他定的副作用后,她也哭了好几天。
岑峥年见不得妈妈这么难过,走上前把人揽入怀中。
他温声安抚:“我这不是挺好的,不仅活着,还如愿留在部队。”
在安抚妈妈的同时,岑峥年抬眸,与站在卧室门口的夏芍,目光交汇在一起。
他想起夏芍曾问过他的话。
父亲是否真的对他的病情一无所知。
如今真相浮出水面,父亲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只是不知道,父亲对违和感很重的夏芍,又有多少了解。
岑峥年把哭累的岑夫人,哄到卧室躺下休息,夏芍特意换了套新的被褥。
短时间内,她非常敏锐的察觉出,婆婆可能有点轻微洁癖。
卧室门刚被带上,夏芍照着岑峥年的小腿,踹了一脚。
“都怪你,好好的修什么房子,你妈来了都没地住。”
“你跟妈睡主卧,我在隔壁对付一晚。”
夏芍疑惑地问:“一晚?”
岑峥年嗯了一声:“这边的环境太乱,明天就让她回去。”
倏然,他目光微微一凝,发现夏芍的脑门有点红肿。
岑峥年走上前,捧着夏芍的脸,问:“脑门怎么回事?刚才碰伤的?”
他不提还好,夏芍想起受伤的经过,勾人心弦的眼眸染了几分愠色。
“还不是你,看到你妈就忘了我,害我撞到车窗玻璃上。”
夏芍拍开岑峥年的手,携着满身的怨气往厨房走去。
她倒不是真的生气。
毕竟人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母子。
夏芍只是想起在车上,误会岑峥年跟岑母的尴尬,有点不好意思了。
岑峥年追进厨房去哄人:“阿芍,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我给你上点药。”
“……”夏芍没吱声。
岑峥年低声解释:“抱歉,我快一年没见我妈了,看到她站在营地的时候,情绪太激动了。”
“…………”还是长久的沉默。
岑峥年放柔了声音,低声说:“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