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岑峥年跟阿木提一路都很沉默。
谁也没提夏芍跟范耀宗,那桩胆大妄为的交易。
夏芍坐在副驾驶位,单手托着下巴,凝视着车窗外来往的路人。
车在百货大楼门口,猛地停下来。
措手不及的夏芍,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
一只手臂横在她身前,按在腋下,把人稳稳地接住。
可……这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也太靠上了。
还有,宽厚的手掌紧贴在胸侧。
掌心的热度,似乎都隔着衣服,传至夏芍跳动极快的心脏。
她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紧紧盯着,那只已经越界的手臂。
岑峥年也感触到,如水般的柔软,表情比她还要震惊。
他按在夏芍腋下的手,轻颤着迅速抽离。
然后,若无其事地下拉手刹。
岑峥年对后座的阿木提等人说:“你们去对面的国营饭店点菜,我跟阿芍一会到。”
“好——”
阿木提知道两人有话要说,带着人下车。
车厢内的氛围变得安静,弥漫着一股浅淡的诱人清香。
岑峥年单手握着方向盘,修长指尖敲打着边沿,表情异常凝重。
夏芍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调整了一下坐姿。
她瞄向男人斯文完美,无可挑剔的侧脸,主动开口。
“云圳市的政策早就放开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可不是投机倒把。”
“我售卖的药材,也都是按照卫生部、药物局规定的标准进行的。”
岑峥年偏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认识那个老板?”
夏芍跟范耀宗交谈的时候,熟稔自然的态度。
比他们在营地初见时,还要亲近一两分。
岑峥年怀疑,两人早就认识了。
夏芍语气平静地否认:“头次见,之前听说御佰草的声誉不错,就找上门了。”
岑峥年眸光微凝,意味深长道:“初次见面,就上了人家的床?”
“说什么呢你!”
夏芍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凝着眉说,
“我是在交谈的时候,知道他有头疼症,顺手治一下。”
实则是,她前世知道范耀宗有头疼顽疾。
故而在交谈的时候,往这个话题上引,再提出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