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冲外面喊道:“岑峥年,进来把菜端出去。”
岑峥年刚准备去洗把脸,闻言脚步一转,径直往厨房走去。
他边走边挽起衣袖,掀开布帘,看到站在灶台前的夏芍。
厨房的温度很高,夏芍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迹,濡湿的发丝黏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岑峥年暗色眸子微闪,视线偏移,看到案板上的两菜一汤。
一盘又酥又脆的炸小鱼小虾,一盘色泽红亮的红烧羊肉,还有一盆野猪肉丸子汤。
他走到水龙头前洗手,清冷嗓音淡淡道:“阿木提今晚不来吃饭,不用做那么多。”
夏芍从油锅里夹虾饼的动作一顿,语气懊恼:“还以为他今晚过来,早知道不做这么多了。”
阿木提这两天总是过来吃饭,她习惯多做一个人的饭了。
“没事,不会浪费的。”
岑峥年端起案板上的菜,对表情苦恼的夏芍,温声安抚。
夏芍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岑峥年吃了五碗饭,把两人份的菜吃完了,脸上没有丝毫的勉强。
他吃东西时虽然快,但并不粗鲁,反而有种斯文的仪态。
夏芍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眼睛都瞪直了。
她试探地问:“白天训练很累吗?”
岑峥年淡淡道:“还好,就是消耗体力。”
夏芍心中了然,当初男人在卫生院说,有训练时吃五碗饭是保守的说法。
她默默扶额,对岑峥年的饭量,又有了新的认知。
干饭人,干饭魂,能干饭的果然是人上人。
在岑峥年喝汤的时候,夏芍把白天刘政委一家送礼的事说了。
“刘政委把东西扔下就走,我不清楚这里的人际关系,不好收人家的东西。”
岑峥年抬眸看了夏芍一眼,因她所懂的人情世故而惊讶。
他思忖片刻,淡声道:“不是贵重物品可以收,毕竟你救了他们的儿子,你要是不收他们反而不安。”
夏芍来了兴致,笑着问:“那什么贵重物品不可以收?”
岑峥年从上衣兜内,拿出一只银光闪闪的钢笔,放到桌上朝夏芍推去。
“像这种大几十的物品,最好不要收。”
夏芍拿起在前世风靡全国的钢笔,唇畔扬起一抹浅笑。
“知道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个团长怎么那么多钱跟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