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滥竽充数的蠢材。
这也是明珠想要把儿子从八爷身边捞出来的原因之一。
在明珠看来,八爷如今势头太盛、蹦得太高了一些,皇上想用他压制太子爷,却没想到他这样不客气,顺杆爬得这样高,他因为曾经什么都没有,因此什么都想抓住,如今他笼络了佟佳氏、钮祜禄氏、郭络罗氏,再加上想抽身而退的纳兰氏,各个都是满洲大姓、大族,却不知这样日后跌下来,定然很重很重。
直到此刻,明珠才看清了太子爷这么十多年的布局,他看似无为、看似一直在躲、在避,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骗过了皇上,也骗过了他,实则这是围魏救赵之计,他该做的一点也没落下啊!
明珠不懂伟人的智慧,若叫程婉蕴来形容,这什么围魏救赵啊一点都不贴切,这叫农村包围城市!这不叫十多年的布局,这叫论持久战!这不叫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这叫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
太子爷唯一没插手的就是勋贵。
明珠先前也不知太子爷为何不往里头插手,后来康熙四十二年里,裕亲王与索额图先后都病逝了,他才在一丝伤感与兔死狐悲中想明白了。
“揆叙,你以后也要记得,小满即万全这五个字。”明珠感叹道,“不是样样都好就是好了,在这样的局势下,太子爷要做得好,却不能真的挑不出一点错,若真成了完人,皇上只怕夜里更睡不着觉了。”
勋贵里头裕亲王薨了,不说保泰,就连其他亲王的子嗣也都是混吃等死之辈,已经被皇上养废了,明珠这么多年可算看明白了,皇上恨不得把这些勋贵连根拔起,好报当年太皇太后不得不向多尔衮低头周旋的耻辱,亦要报他当年被鳌拜把持朝政多年、欺辱之仇,这份仇恨让太子爷在勋贵中无人的短处,好似又歪打正着合了皇上的意。
而且,太子爷本就是天下正统,他何须再拉拢勋贵啊!他已经占住了祖宗家法、占住了嫡长,这宗法制就是他身上最坚硬的盔甲,他只要活着、站着,哪怕庸碌无为,只要皇上没有开口废了他,那些王公大臣谁也不敢废了他。
这天下唯有一人能废他。
明珠苦笑摇头,太子爷看得太透了,他不如矣。
“舍得舍得,揆叙,有舍才有得,太子爷很明白这个道理,咱们纳兰家也是要如此,不要觉着可惜,也不要颓唐,要知道什么是世家大族——”明珠拍了拍儿子的肩,温和道,“世家大族的运道当以百年计,一时输了不要紧,夹紧尾巴几十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