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一阵很轻柔的擦汗动作。
谢槐夏擦汗一般用搓,谢筠手就更重,那阵轻柔的感觉肯定不是来自于她们,很陌生,警惕心就迫使她清醒过来,做出防御动作。
今早醒来回忆,她只看到谢筠留在桌上的纸条:早上别做饭了,我带夏夏去买。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存在过的痕迹,她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没想到会是陈礼。
但她为什么会在她房里,给她擦汗?
理亏、疑惑和那个一闪而过的可能在谢安青脑子里迅速纠缠。
陈礼说:“你是不是觉得昨晚那个针孔尤其疼?”
谢安青不语,已经猜到了会出现这个现象的原因——和谢槐夏没关系,是她攥陈礼的手腕太用力,拉扯到了。
理亏立刻趁机占据上风。
谢安青说:“抱歉,昨天烧糊涂了。”
陈礼:“理解。我只是当时觉得疼,松开就没事了,谢书记不用太放在心上。”
绝对温和宽厚的态度。
换个人,谢安青毫无疑问会感谢她的大度,陈礼——
谢安青踩了一下脚踏,说:“我去村部了。”
谢槐夏:“去吧去吧,怎么走这么快?”
谢槐夏狐疑地盯着谢安青消失在村口。
扭头对上陈礼,谢槐夏无不得意:“阿姨,我答应让小姨给你道歉的,说到做到!”
陈礼投向远处的目光被这一声拉回,食指蜷入虎口:“谢谢。”
谢槐夏:“不客气!”
谢槐夏开心地嚷了句“出去玩啦”,噔噔往前跑,经过隔壁,步子熟练一转,扒住门大喊:“国庆!”
国庆:“汪!”
陈礼从容的站姿一瞬间僵直,眼里戾气四散。
谢槐夏没发现,兀自蹲在门口逗国庆。
逗到半截,挂在胸前的旧手机忽然响了声。
谢槐夏顺手点进微信,读完后转头看向陈礼:“阿姨,你怕狗?”
谢槐夏的动作和问题都很突然。
陈礼紧绷的视线从国庆身上收回,看了谢槐夏几秒,才说:“你怎么知道?”
谢槐夏:“我小姨说的。”
谢槐夏拿起挂在脖子里的旧手机,把屏幕转向陈礼,里面有几行带了拼音注解的聊天记录。
小姨:【不要惹国庆。】
夏夏:【为什么?】
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