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吵了一架,还动了手,可他们个个都跟无赖一样,明明偷了我的东西,还硬说没偷!”
祁氏听的一阵阵眩晕:“无耻!简直太无耻!报官,这必须报官!嫁妆是你的私产,他们无权拿走!”
沈茗萱摇摇头:“不能报官,不然就把有赫彻底得罪了,将来我还要靠他过上好日子呢!但即便如此,他昨夜和今晨都没再跟我说过半句话,正跟我置气呢。”
“他还有脸跟你置气?是他们一家子偷了你的嫁妆,他该护着你才对!”
“廖有赫说他弟弟妹妹们最是懂事,不可能偷我嫁妆,定是我的丫鬟嬷嬷偷走了。”
祁氏听完,眼前一黑。
她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
沈茗萱自顾自的给自己洗脑:“我才不苦,我将来可是人人艳羡的廖夫人!现在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沈晚棠才是命苦的那一个!”
此时,命苦的沈晚棠正坐在自己的小院儿里纳凉,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丫鬟杜鹃绘声绘色的给她讲沈茗萱在廖家的事。
“大小姐的嫁妆都被廖家人抢走了,芍药她们抢不回来不说,还被廖家人反咬一口,说是她们几个偷了大小姐的嫁妆,栽赃给廖家人,廖家老太太还要把芍药几个发卖了呢!”
“芍药几个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小姐您是没看见,她们几个活像饿了几天几夜一样。”
“房嬷嬷那样的老人回来之后都哭了呢,说大小姐在那边过的太苦了,夜里竟还要跟婆婆小姑子挤一张床。”
芍药和房嬷嬷都是祁氏给沈茗萱的陪房,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其他几个丫鬟嬷嬷,本意是想着让沈茗萱多带些人手,好去婆婆家立威。
看来沈茗萱的威并没有立起来,反而被拿捏了。
沈晚棠笑了笑,她就说沈茗萱蠢,带了那么多陪嫁陪房,竟把日子过成这样。
她当年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一个陪嫁嬷嬷,却把廖老太太收拾的服服帖帖,廖有赫的那四个弟弟妹妹,更是全都恭恭敬敬的喊她嫂嫂,争着抢着替她做事。
穷人家的孩子其实很好收买的,她只需要把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列一个清单,清单上再标注上完成后能得的银子数量,他们就都抢着去干活儿了。
她那时嫁过去第二日,就让嬷嬷去买了木料回来。
到了晚上,廖家兄妹们就按照她画的图纸,给她打出了一张结实的拔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