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五岁了,生活才刚开始?”
“三十五岁怎么了?我还希望我现在三十五岁呢。”我恶狠狠地接着说,“我可不瞎。”
她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脸红了。
“你不会是觉得——哦!斯蒂芬·诺顿跟我只是普通朋友。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那不是很好?”
“他——他特别善良。”
“哦,亲爱的,”我说,“别以为那只是善意。我们男人不是那样的。”
但是伊丽莎白·科尔突然脸色转白。她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太残忍了——你看不出来吗?我怎么可能奢望——结婚呢?像我这种身世的人。我有一个杀人犯姐姐——不是杀人犯就是疯子。我也说不清哪个更糟。”
我坚定地说:“别总想这个。记住,真相可能不是那样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分明就是事实啊。”
“你难道忘了有一次对我说,‘那不是玛姬’了吗?”
她倒吸一口气。“那是我的感觉。”
“感觉往往是——正确的。”
她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你的姐姐,”我说,“并没有杀死你的父亲。”
她手捂着嘴,眼睛惊恐地张大,看着我的眼睛。“你疯了,”她说,“你一定是疯了。谁跟你这样说的?”
“那不重要,”我说。“我的话千真万确。有朝一日我会向你证明。”
<h2>3</h2>
我在宅子附近遇到了博伊德·卡灵顿。
“这是我在这里住的最后一晚了。”他告诉我,“我明天就搬走了。”
“要搬去奈顿了?”
“对。”
“真是可喜可贺。”
“是吗?大概是吧。”他叹了一口气,“算了,黑斯廷斯,实话跟你说吧,我很庆幸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里的伙食的确非常糟糕,服务也不好。”
“我不是说这个。毕竟这里价格便宜,而且这样的小旅馆你也不能有太高的期望。黑斯廷斯,我说的不仅仅是这里的不便。我不喜欢这幢房子本身——它好像有一种不祥的氛围。这里是个是非之地。”
“对极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一座房子发生过凶案之后就再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了……总之我不喜欢这里。先是勒特雷尔夫人的意外——运气糟透了。然后又是可怜的芭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