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会儿把玉桃带回京城,就是明着跟郡主作对。
太子死了之后,陛下对郡主更为宠爱,现在不适宜把郡主得罪狠了。
“不带她回京。”
“大人真要这般?”
陈虎觉得现在不适宜把玉桃带回京城,但是听到主子说不带人回去,他又觉得不对劲,“既然夫人留下,时候要在近处给她择一合适的居所?”
“她既不会亏待自己,住处就不必费神给她寻找。”
微哑的语调有些许的不耐烦,韩重淮站在船头,盯着前面那艘渐远的船只,“把船速加快。”
听到吩咐,陈虎皱眉看着远处费祎的船只,夜色中,船在水中就像是发着微光的一片叶子。
“大人,咱们的船只不止不能加速,还要放慢速度,脱离了渔船的掩护,费祎轻易就能察觉我们。”
“那就让他察觉罢,杀了他,不必让他登岸了。”
韩重淮在船头,河风把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陈虎听到这个吩咐竟不觉得奇怪,主子的决策落在玉桃身上的时候,朝令夕改是常事。
主子既然那么想见到玉桃,又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在他之前,先见到人。
*
船速加快,河道上热闹了起来。
费祎没傻透顶,他这几日就隐隐察觉不对,但不知道具体是谁在盯他,越是要找到玉桃,他的行动就越是小心,韩重淮的船几乎一加速,他就察觉到了问题。
落水声响起,费祎直接跳了河。
费祎船上的人都是县令指派,也就全都是韩重淮的人。
见势不对,又是接连几声的跳水声。
陈虎他们赶到时,河面上浮了层猩红的血迹,看样子人应该还在附近。
这种情况,陈虎他们又不能批评主子没事找事,之前不杀人,现在在河上人不好杀,偏偏又急着取人性命。
侍卫们认命打算跳河找人,就见韩重淮去了火把,直接扔到了费祎先前乘坐的船只。
火油碰触到木板便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连续几个火把扔下,河面被燃烧的船只照耀的通明。
不等陈虎他们下船,韩重淮先了一步,红衣没入水中,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大人!”
“大人!”
“头,这怎么办,咱们也下水?”
“我下去,你们注意船上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