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多了,长兄讨厌七皇子做甚。
然而,只听蔺琰道:“望津近日可有空闲?明日休沐,不若一同出去走走?上次你我二人还相邀前往普陀寺。”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明面上是在询问,话里话外却已将出行定下,隐隐透着丝上位者的姿态。
上一次江望津的拒绝算是让蔺琰有些失了耐心,他没料到对方在与自己说话时还能如此心不在焉,难免有了点异样的想法,很快又收敛起来。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现在的江望津清楚便能分辨出对方的想法,眼前的蔺琰虽有城府,却还是少了几分刚柔并济的手段。
江望津摇了下头,“回殿下,太医有言,让我最近静养。”
蔺琰眉头微蹙。
眼下青渠殿中人声嘈杂,何来静养一说。
不过,蔺琰也没有为难,他在江望津面前向来都是君子做派,以后者的想法为先。听到后便弯了弯唇,嗓音温润,“是我唐突了,既如此,待望津养好身体我们再行相约。”
此言可谓是体贴入微。
换作以前的他,或许会因此感到贴心,这也是蔺琰想让他感受到的,可江望津如今却只觉虚伪至极。
一切都是利用。
皇室中人大抵都如这般。
江望津思索着如何回应,忽然只觉胸腔中再度翻腾起股让人难以言喻的仇恨,但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也和方才一般一闪即逝。
他愣了下,转头就见江南萧的视线往青渠殿的殿门处望去。
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江望津这瞬间的走神让蔺琰当成是默认,他面上浮现笑容,“那便说定了。”
话落,蔺琰望向硕丰帝走来的方向,“父皇。”
其余大臣纷纷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硕丰帝如今已知天命,双鬓染上斑白,他面颊略微有些凹陷,眼神却犹如鹰隼般锐利,给人一种狠绝之感。
就是这样的硕丰帝,搅弄着风雨,将整个朝堂当成自己用来作乐的工具,弄得乌烟瘴气,甚至不惜催使着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
其手段之残忍,心性之恶劣令人咋舌。
当初江望津也曾利用过这一点,今圣无道,蔺琰的母妃自继位皇后他便是中宫嫡子,上位更加名正言顺。
只是,在之后的江望津看来,蔺琰也并非明君。
他无法想象未来的西靖在这个人手中会是什么样。
上辈子的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