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灯开着。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按开卧室的顶灯。
姜瑜安被他吵醒,不满地说:“你拖着那行李箱是来索命的吗?”
霍宴就是故意的,出差港城这三天,姜瑜安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翡翠湾也不回。
她那个闺蜜,胆子比天还大,猴精鬼马的,哪那么容易受伤?
又在骗他。
姜瑜安打开床头灯,闭上眼睛假寐。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脚步声走近,床侧陷了下去。
男人一直不出声,也没动。
姜瑜安缓缓睁开眼睛,见霍宴裸着上半身,正盯着自己的额头看。
他寒潭似的眼睛,又深又黑,意味不明,吓了她一跳。
其实伤口已结痂了,正在长新皮肤。
“快好了,你给的药膏很管用。”
霍宴“嗯”了一声,起身去浴室。
姜瑜安睡觉需要绝对的安静,忍受不了一点杂声,霍宴洗完澡上床时,她正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等身侧的男人没了动静,姜瑜安沉沉睡去。
霍宴却没睡着,姜瑜安乖巧地回翡翠湾了,但也只是回来而已。
以前他来翡翠湾,通常是兴之所至,姜瑜安喜不喜欢,期不期待,霍宴并不关心。
如今,姜瑜安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摆明一副无所吊谓的态度,他心里有点失落。
这女人的心呢?
翌日早晨,姜瑜安醒来,伸了个懒腰,对上一双古潭似的黑眸。
这双眼睛是真好看啊,宛若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见底,眼角微微上扬,饱满的卧蚕,眉骨微微凸起,两道英挺的眉毛,锋利如剑。
此时他嘴角轻勾起,有种坏坏的感觉。
姜瑜安怔了一下,说:“你还不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霍宴失笑,捏了一下她的脸,“我不能迟到?”
姜瑜安作势起身,嘴里说着:“你当然可以迟到,就是一个月不去上班也没人敢说你。”
霍宴慵懒地嗯了一下,长臂伸过来圈住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按回床上。
姜瑜安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出差有纪悠染陪在身边,双宿双飞,回来还用她,就是脏。
“霍宴,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的身体?”
她媚眼如画,却也清冷如冰。
霍宴俯在她身上,看着下方那张小巧瓷白的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