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开办一个星相专栏。
在我受排斥的那些年月里,我做了成千上万份星相算命。既然伟大的哈谢克能做狗贩子(他卖了很多偷来的狗并且把许多杂种狗当纯种卖掉),为什么我不能搞星相算命呢?我从前从巴黎朋友那里收到过安德列·巴尔博的所有论著,他的名字后面总要骄傲地附上国际星相学会主席的称号。我伪造他的笔迹,在书的扉页上用鹅毛笔写上米兰·昆德拉惠存,安德列·巴尔博题。我把这些有题字的书不经意地放在书桌上,看见我的布拉格主顾们对此惊讶不已,我便对他们解释说,我曾经作为杰出的巴尔博的助手在巴黎待过几个月。
当R来请我秘密地为她的周刊主持一个星相专栏时,我满口应承下来,并建议她对编辑部说,这些文章的作者是一个原子专家,之所以不愿意透露姓名,是担心成为同事们的话柄。在我看来,我们的事情受到了双重的保护:一个并不存在的专家,还有他的笔名。
我于是动手用假名写了一篇又长又漂亮的论占星术的文章。然后,每个月就不同的星相写一篇比较荒唐的短文,并由我自己来为金牛座、白羊座、处女座、双鱼座等画出小画片。收入是可笑的,事情本身也没什么有趣和出彩的地方。这一切中惟一有趣的地方,就是我的存在,一个被从历史和文学书还有电话簿里抹掉的人的存在,一个死去现在又通过奇怪的显身活转过来的人,在向成千上万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青年灌输着占星术的伟大真理。
有一天,R告诉我她的主编被这位星相学家征服,想让他为自己算一命。我非常高兴。主编是被俄国人安排为杂志社领导的。他半辈子都在布拉格和莫斯科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
R笑着对我解释说:“他有点不好意思提这事儿。他希望不要闹得满城风雨,让别人说他相信中世纪的迷信。但是他非常想试试。”
“好哇,”我说,并且我很高兴。我了解这个主编,他除了是R的老板以外,还是主管干部的党的高级委员会成员,经他的手毁掉了我不少朋友的性命。
“他想保持完全匿名。我要给你他的出生日期,但你不该知道是他的。”
这更让我觉得好玩了:“好哇!”
“他要给你一百克朗作为算命费用。”
“一百克朗?他怎么想得出来,这个吝啬鬼。”
他托人转送来一千克朗。我涂了满满十页纸,描述他的性格,勾勒出他的过去(我是足够了解的)和将来。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来完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