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绅士们却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也许这首歌是不怎么有趣。总之,在下一次音乐会举行前,有人请他注意点儿他要唱的歌曲(“别忘了有太太小姐们在座,史密森先生”),于是他改唱《纳尔逊之死》。那天德里菲尔德唱的第二支歌曲有段合唱;到了这段合唱,助理牧师和乔治勋爵就兴冲冲地加入了一起唱。后来我又听过很多次这支歌,但是如今我只记得其中的四句歌词:
我们开始用他拖地板,
把他拉上楼梯又拖下;
后来揪着他满屋子转,
伸到桌底下又往椅子上拽。
这支歌唱完后,我摆出最温文有礼的态度,转身对着德里菲尔德太太。
“你不唱歌吗?”我问道。
“我唱的,不过总叫人听了难受,所以特德不鼓励我唱。”
德里菲尔德放下班卓琴,点着了烟斗。
“嗨,特德,你那本书写得怎么样了?”乔治勋爵热情友好地问道。
“噢,还不错。我正在接着往下写。”
“特德老兄和他的大作,”乔治勋爵笑着说。“你干吗不安定下来,换个体面的差事做做呢?我可以在我的办公室里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哦,我这样很好嘛。”
“你让他去吧,乔治,”德里菲尔德太太说。“他就是喜欢写作,要我说,只要写作使他心情愉快,那他就写好了。”
“唔,我确实不敢说自己知道多少书的事儿,”乔治·肯普说。
“那咱们就别谈书了,”德里菲尔德微笑着插嘴说。
“我认为谁都无需为写了《美港》而感到羞愧,”盖洛韦先生说,“我也不在乎那些评论家的话。”
“哎,特德,我从小就认识你,可是你那本书我随便怎么样总看不下去。”
“嗳,得了,我们不要谈书了,”德里菲尔德太太说。“特德,再给我们唱支歌吧。”
“我该走了,”助理牧师说。他转身对着我。“咱们俩一块儿走吧。德里菲尔德,有什么书可以借我看看?”
德里菲尔德指着堆在房间角落一张桌子上的一摞新书。
“你自己挑吧。”
“天哪,这么多!”我贪婪地看着那堆书。
“噢,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寄来要我写评论的。”
“你怎么处理这些书呢?”
“把它们运到特堪伯里,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卖的钱好用来付肉铺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