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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我们打牌当然只是为了消遣,可是如果我和婶婶输了牌,我总躲到饭厅桌子底下去哭上一场。特德·德里菲尔德并不打牌,他说他没有这种才能,所以我们一开始打牌,他就拿着一支铅笔去坐在壁炉旁,开始看一本从伦敦寄来请他写书评的书。我以前从来没有和三个人一起打过这种牌,当然打得很不好,但是德里菲尔德太太却天生就会打牌。她的动作通常总是慢条斯理的,可是一打起牌来,动作就又迅速又敏捷。她把我们几个人搞得晕头转向。平时她话并不多,要讲也讲得很慢,但是打完一局牌以后,她总和颜悦色、不厌其烦地向我指出我哪儿打错了。这时候,她话说得既清楚又流畅。乔治勋爵就像跟别人开玩笑那样也跟她开玩笑;听了他的戏耍的话,她总微微一笑,她难得放声大笑,有时她也巧妙地回敬乔治勋爵一句。他们俩的举止并不像是情人,而像两个很熟悉的朋友。要不是有时她用一种使我感到窘困的眼神瞅他一眼,我本会把过去我听说的他们之间的事和我亲眼所见的事完全忘记。她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乔治勋爵,好像他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把椅子或一张桌子,而在她的这种眼神里总还含有一丝孩子气的调皮的笑意。这时我会看到乔治勋爵的脸似乎一下子显得很兴奋,整个身子在椅子里不安地挪动着。我赶紧朝助理牧师看了一眼,生怕他会注意到什么,可是他每次不是在专心看牌,就是在点烟斗。

我几乎每天要在这个烟雾弥漫、闷热、狭窄的房间里度过的那一两个小时像闪电似的过去了。假期就要结束,想到自己又得到学校去过三个月枯燥无味的生活,我感到很沮丧。

“你走了,我真不知道我们怎么过下去,”德里菲尔德太太说。“我们只好打一边是明手的牌了。”

我暗自高兴我这一走,他们的牌局就散了。我不愿意在我预备功课的时候想到他们还坐在那个小房间里兴高采烈地打牌,就像根本没我这么个人似的。

“你复活节放几天假?”盖洛韦先生问道。

“大概三个星期。”

“我们要好好玩玩,”德里菲尔德太太说。“那时候天气应该好了。我们上午可以出去骑车,下午用完茶点,我们就打惠斯特。你的牌技已经有很大的长进。如果在你的复活节假期里我们一星期打上三四次,那么以后你跟随便谁打都可以应付得了。”

注释

① 纽马克特:英国英格兰东南部城镇,为著名的赛马中心。

② 《粉红周报》: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英国出版的一份报道赛马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