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长时间习武留下的,温声道:“素素,你不开心么?”
霍姝瞅了他一眼,低头看着酒杯,嘟嚷道:“有点吧,我一直知道祖母不喜欢我,但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厌恶我,我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这么招人讨厌呢?”
她一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是以她真的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祖母这般厌恶她。
“讨厌你的人一定是没眼光。”
聂屹说。
霍姝愣了下,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笑了,说道:“原来你比我还自信。”
聂屹轻轻一笑,在她愣愣地看过来时,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说道:“不是自信,而是素素太好了,让我心悦甚久。”
霍姝没想到他突然说起情话来,脸上微热,又喜滋滋的,终于将今天在靖安侯府经历的事情抛在脑后。
不开心的事情,霍七姑娘一向不会压在心里太久,加上还有一个正在逗她开心的聂世子,没有比这更让人容易遗忘不愉快了。
喝完花酿,浑身暖洋洋的,睡意也上来了,夫妻俩便上床歇息。
睡到半夜,聂屹依然如往常一样惊醒。
惊醒后,他一时间睡不着,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回想靖安侯府老夫人的态度,凤眸里流光滑过,暗沉冰冷。
不过是一个喜欢迁怒的无知愚妇罢了!
翌日,夫妻俩去正院给老卫国公夫妻请安时,老卫国公就询问了永郡王世子妃的情况。
永郡王世子妃病重之事,京城好些人家都得到消息,老卫国公会问,不过是因为永郡王世子妃是这孙媳妇的堂姐。
聂老夫人一脸惊讶,“病得很严重?怎么会?那孩子我上回见时,还很利落。”
二太太在一旁补充道:“娘,您上回见她时,已经是三年前了。”
聂老太太这身子病了十几年,素来足不出户,与京中各府的女眷交往不多,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几回,对永郡王世子妃的印象确实停在三年前。
聂老太太恍然,接着询问永郡王妃的事儿,听完后,神色有些黯然,说道:“这生老病死虽是常态,却总教至亲之人难受。”
然后又怜惜地拍拍霍姝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慰,只道:“好孩子,你也别太难过。”
霍姝应了一声,顺嘴说道:“祖母也要好好保重身子,不然我们都要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