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不能等到天晴了再收玉米吗?”
涉及到农耕问题,关舅爷瞬间就忘了小辈谈对象这点儿事。
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不答反问:“你知道什么时候雨能停吗?”
林念禾眨眨眼:“不知道啊,可不是都说老一辈的人看雨势就能估算出来么?”
“小林啊,”赵会计插话说道,“经验主义是最会坑人的,狭隘的个人经验不是普遍真理,这些你在政治课上应该都学过吧?”
林念禾:“呃,学过……”吧?
关舅爷接过话茬继续说:“要是能停咋都好说,要是连着下雨就是不停呢?等到玉米秧子被泡烂在地里,那得损失多少?一年到头了,不能赌啊。”
林念禾缓缓点头,懂了。
不是他们不能推测天气变化,而是就算推测出来,也不敢赌晴天的可能。
他们会做最坏的打算,只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收成。
林念禾抿了抿唇,看着地上黄澄澄的玉米棒,陷入沉思。
她正胡思乱想着,苏昀承回来了。
他换了衣服,穿着黑色的雨衣,是来取扁担和筐的。
他的双手也洗干净了,往林念禾的嘴里塞了块大白兔奶糖,又把藏在雨衣下的外套拿出来披在了她的肩头。
“不舒服的话及时说,别硬撑着。”他嘱咐道。
“嗯。”林念禾含着糖,笑得眉眼弯弯。
苏昀承又与关舅爷和赵会计客套了两句,这才拿着扁担和竹筐走了。
林念禾一抬头,不出所料,那俩人又在满眼玩味的看着自己。
林念禾:“……”
果然,吃瓜才是人类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