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听狍子好奇心重,就算猎人没打到它它也会自己跑回来,现在亲眼得见,喜感是翻倍上涨的。
她笑弯了腰,又一次把狍子吓跑了。
温岚看得很懵,很不能理解:“它咋又回来又跑了?干啥呢?”
王淑梅看着她这副呆萌的模样,突然觉得她跟狍子意外相似。
王淑梅也笑了,意味深长的说:“可能它也想问我点儿啥吧!”
温岚撇撇嘴:“你别乱迷信啊,动物咋会想恁些。”
“哈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女孩子们在来了十里大队后,还是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靠山吃山,山里总是有数不清的好吃的。她们虽然没有打猎的本事,但摘个野果、寻个蘑菇还是可以的。
一路走一路聊,听温岚同志追忆往昔驰骋秦岭的光辉事迹。
“……老大老大的一头野猪了!还是我大表哥带着村里七八个小伙子一起把它整死的呢!拖回村里我姥家分了好大一块野猪肉,有七八斤呢!”
林念禾咂摸了一下她这话,终于释怀了。
“岚姐,你以前经常回你姥姥家?所以你才会干农活也是那时候学的?”
温岚的炫耀僵在嘴边。
她张了张嘴,最后瞪了林念禾一眼:“你这心眼子咋这么多呢,我就说个打野猪,你也能听出来这些话。”
她这就是默认了。
王淑梅不禁疑惑:“那你下乡怎么不干脆去你姥姥家的村子?跑这么远干啥呢?”
温岚低下了头。
她垂着头走路,好半天都没说话。
王淑梅正觉得是自己唐突了,刚想要给温岚道歉,就听到她说:“没人比我知道大西北的日子有多难,我姥我大舅一年到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去了也就是多个拖累,更没法活。”
温岚的声音很低,她抹了把眼泪,说:“东北虽然冷,但是地肥能吃饱,我也能帮衬家里一把。”
她在前边走着,瘦弱的脊背似乎蕴藏着数不清的能量。
林念禾的脚步慢了些,她看着温岚,心跳得有些快。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当个不知事的小姑娘呢?
生活逼迫他们早早长大为家分忧,却忘了给他们一块糖。
王淑梅听了温岚的话后也沉默了好久,半晌,她轻叹口气说:“我也想我妹和我弟了。”
别人都是最先想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