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佐证,汪潇没再继续纠结于头花定价的事儿。他琢磨着,他肯定是不如女同志懂女人的,她们都觉得这玩意儿是不要钱的了,那他就别啰嗦了吧!
他本打算直接把样品和图样送到纺织厂去,却又被林念禾拦下了。
“汪叔,先每样做出五十个给我,”林念禾说,“我得提前说好,这七百个是要白送的。”
“白送?”汪潇的肺管子被戳到了,声调不自觉拔高,“送谁?”
“省城军区文工团。”林念禾慢悠悠的说,“要是文工团的同志出去演出的时候戴上咱们的头花,那就不止省城的供销社会找咱们进货了。”
汪潇懂林念禾的意思,可他还是心疼:“那白送七百个是不是有点儿多了?能不能少点儿?”
林念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您知道省城文工团有多少人吗?您知道有多少军属吗?您知道他们中的谁与供销社有关系吗?”
汪小抠弱弱的说:“不、不知道……”
林念禾心说,巧了,我也不知道。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汪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您要是觉着我的法子不行,大可以亲自去省城供销社一趟,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售卖咱们的头花。”
汪潇一边摇头一边拼命摆手:“算了算了,省城供销社的人都傲得要命,买东西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呢,让他们卖东西……还是用你的办法吧,我也能省两张火车票。”
林念禾:“……”
打死她都想不到,汪叔叔对她的信任就值两张去省城的火车票。
林念禾不想发表意见,她指了指桌上的电话:“汪叔,借个电话呗?”
汪小抠绝不是舍不得小钱的人,只是在他眼里,一厘钱都是大钱。听林念禾说想用公社的电话,他下意识回复:“你们大队不是有电话嘛?”
“哦,那您不着急的话我就回大队了再打电话安排这件事,我倒是没什么着急的,就是突然想到京城大院我更熟,把头花给他们邮过去一部分也可以,只是一来一回的可需要不少时间……”
“打!随便用!”
汪潇不仅咬牙说出了“随便用”,还自觉的离开了办公室,给林念禾把门关上了。
林念禾挑了挑眉,拿起电话,先给孙勃打了一通电话。
“孙叔叔,我是林念禾,您好!”林念禾笑盈盈的对着电话说,“我给您打电话是想汇报一下军区同志们的捐款花费,除了给学生们买书包文具,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