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说:“那剩下的我再改改。”
“不用了,十张足够了。”林念禾说,“展位布置用不了那么多,其余的也很好,我选的是十张最好的。”
这话林念禾倒是没骗他,季铭亦的丹青很不错,有青年洒脱,也有张扬笔触,很符合兰县纺织厂的要求和品牌定位。
那二十八张画又是他精心打磨挑选过的,自然没大问题。
季铭亦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他搓了搓手,笑得有点儿憨。
“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我的画竟然真的能挂在春交会上……”
林念禾等他兴奋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兴趣把你的画变成头花,卖到全球各地去?”
季铭亦的眼睛亮得像北极星。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因兴奋微微颤抖:“真的吗?这能行吗?”
林念禾轻点了下头:“这次用你的画作布置展会的主要原因是我们有一部分有国风元素的头饰,需要用水墨画应景儿,这是兰县纺织厂的一次尝试,如果这批头饰市场反馈效果不错的话,这个系列会延续下去。”
“到那时,我们会需要很多原创的国风图样,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合作。”
从“蘭”牌头饰第一次参加春交会开始,林念禾便当着所有外商的面儿说他们有丰厚的历史传承。
除了给自家头饰加身价外,还有些试探意味在其中。
她一步一步地试探并加深国外市场对华夏文化的接受程度,缓慢且不动声色。
市场给她的反馈很不错,从不停翻番的交易额就能直白地看出来。
“有啊!太有了!”
季铭亦连脑子都没过一下,一口答应下来。
连多少钱都没问。
他兴奋地傻乐,边搓手边期待着:“用我的花做布料吗?还是直接把我的画复刻出来戴在头上?不管怎么想都很好啊……”
林念禾看着这个满心都是创作的有志青年,抿紧了唇。
她是个善良的人,她不能用万恶的金钱腐坏有志青年的美好心灵。
林念禾甩了甩酸痛的手,继续埋头写请柬,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季老打了一圈儿电话,回到桌前来说:“把昨天的孩子都叫来,我也请了一些人来,什么单位的都有,能有什么造化,就看他们自己了。”
他还不忘提醒林念禾:“你也记得来,物理系的老任也会到,你与他应该有话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