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忙着上课, 很久没给你们打电话了,这会儿学生们上体育课,我刚好有空,就打电话来问候一下。”
“好好好,你好好教孩子们,有什么困难就跟妈妈说,妈妈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遇到事情不要激进冒险,你自己在外边,万事都要小心。”
第三次被嘱咐,林念禾依旧笑盈盈的应下,只是眼底的疑惑却愈发浓郁。
实锤了,白波那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事情不简单,苏昀承却没告诉她。
很显然,这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林念禾想通了,却没多问一句,与林妈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刚放下话筒,就对上了李大和复杂的眼神,视线下移,她看到了队长叔不停抖动的脚。
默默往后退去,林念禾说:“队长叔,您看,猪圈打扫干净了,猪闹不闹病先不说,至少没那么大的味儿了不是?对它们好不好不知道,但对乡亲们都挺好……”
李大和按住自己的腿,看着林念禾问:“你爹就不想再重生一个闺女?”
林念禾:“……?”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别扭。
为避免挨踢,林念禾没追究队长叔很不妥当的言辞,溜了。
出了大队部,看着碧蓝的天,她喃喃自语:“要变天咯……”
林念禾想得没错,省城的确变天了。
苏昀承带着周连长押着白波回了省城后就直奔军区,连夜审问那些被孙勃抓捕的犯人。
这些人都身居高位,虽然干着背叛勾当,却没一个是硬骨头。
两天而已,苏昀承就把厚厚一摞罪证和名单给了孙勃。
接下来的几天,省城的每一个阴暗角落都上演着抓捕戏码,约有百余人被戴上镣铐。
孙勃配合公安部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苏昀承反倒是闲下来了。
他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补了个觉之后便去供销社,扛了一箱子糖水罐头回来。
苏昀承获准离开省城那天,刚好是那十六个主犯枪毙的日子。
与其他人相比,白波反倒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了。
大卡车的前头挂了个“刑车”的木牌,白底黑字。卡车在路上开,道路两旁站满了人,他们挥舞着拳头,对着胸口挂着牌子的死刑犯破口大骂。
十六声枪响,伴随着的是一片叫好声。
郑丽荣没去看行刑,还把两个孩子都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