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给五块钱。」
「这可真不赖。」余妈由衷的说,「比一般工人挣的都多了,而且你们还能挣工分分粮。」
「可不呗,」赵寡妇停下脚步,拉住余妈的手说,「亲家母,你放心,我家跟你家比不了,但香琴在我家里头肯定饿不着……我现在一天做头花能挣七八毛,我儿子这会儿腿还没好利索干不了重活,一个月糊火柴盒也能挣一二十块,香琴念过书,有文化,以后家里的钱都让她管。」
「我合计再过一二年,攒些钱,或是让他们小两口自己盖新房住,或是给香琴弄一个公办老师的工作,你看行不?」
赵寡妇叭叭的说了这么一大通,就是为最后这两句话铺垫的。
她家底子薄,赵壮实这一病,余家拿了二百块钱出来,赵寡妇既怕亲家心里不乐意,又怕人家挑拣他们是农村人,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儿子有啥让人城里姑娘非得嫁给他的优点,就只能从钱上说事了。
赵寡妇很真诚,眼巴巴的看着城里亲家,急切的想要得到认可。
余妈着实被感动了,她握着赵寡妇的手,称呼都热络了:「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都同意香琴嫁过来了,自
然也是盼着他们小两口过得好的,但让他俩自己住的事儿以后可不要说了,壮实是你儿子,香琴和他就应该给你养老。」
赵寡妇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眶望着余妈,更用了几分力气去握她的手:「大妹子,啥也不说了,你就看我以后咋对香琴的就完了……我要是对不住这闺女,你随时过来抽我!要是壮实敢欺负她,用不着你动手,我先把他腿打折!」
「嫂子!」
「大妹子!」
她俩执手相看泪眼,正无语凝噎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的墙后传来说话声:
「我爱你!我愿把你奉为心头肉、掌中宝!如果要给这份爱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赵寡妇一听这声音脸就黑了。
自己儿子的声音,她隔着二里地也不可能听错!
赵寡妇往后一瞧,余香琴正和余爸一起慢悠悠的往这边走着。
所以,和赵壮实在墙后头情啊爱的人是谁!
赵寡妇刚赌咒发誓完,如今这么快被打脸,那是绝对忍不了的。
只是她现在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亲家母刚对他家满意一点儿就出这事儿,明天的婚礼可该怎么办?
她把牙磨得咯咯作响,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如今这状况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