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大不了他就在大院里放,挨家挨户放;或是回兰县放,每个生产队走一遍;再不然就等林念禾开学之后,去北大每一个教室放一遍。
他才不愁没观众呢!
他愁的是——
“小禾,你这是让我连年都不能安生过啊!”
林念禾回头看了他一眼:“同志,看着那些七零八碎的镜头,你还有心思过年?”
“我……”
“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个年可以过,但是你不尽快把成片做出来,我就要开学了。”
谢宇飞想想,距离林念禾开学的确不远了。
直等到他到家,才又一次后知后觉:
“不是,你开学跟我剪辑电影有什么关系啊?”
他这话被谢爸听见了,问清楚后,谢爸便用丰富的肢体语言向他解释了此事的必要性。
谢宇飞虽然没听清他爸都说了啥,但他知道,他再不老实答应的话,黑虎掏心就要再来一遍了。
谢宇飞这个年过得很辛苦。
他每天除了在电影厂跟着老师傅剪辑,就是趴在医院窗口试图看一眼关曼菱。
新来的小护士还因为“走廊里为什么要放雕塑”和护士长抱怨了好一会儿。
事实证明,工作有助于治愈情伤——谢宇飞每天累得倒头就睡,都顾不上夜深人静心疼一下自己了。
与他相比,林念禾就轻松得多了。
因为去年没回来过年,今年高考又取得了好成绩,再有兰县纺织厂和京城机械厂的高额广交会成交额加成,小林同志到哪儿都是香饽饽。
去年耽误的要紧事也提上了日程。
“老林,日子你定,我方全力配合!”
“你这意思是我做主力?这不合适吧?”
“看你说的,我的意思是,你是总指挥,冲锋陷阵打前锋的活儿都是我的!”
“这还差不多……”
林妈头痛地揉着额角:“你们俩歇歇,这是在商量昀承和小禾定亲的事,不是让你俩领兵打仗。”
苏妈也直撇嘴:“大喜的事儿让你俩形容得像要攻打敌军指挥部似的。”
林爸和苏爸齐齐闭嘴,指挥权和行动权全部上交。
“俞平,我觉得还是不要大操大办了,只是定亲,结婚还得等他们毕业呢,定下个名分而已,没必要太铺张。”
“只是这样总有些委屈念禾了,”苏妈轻轻摇头,“我觉得还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