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
她今天不是去外贸部报道,而是去找苏昀承。
苏昀承在半个月前就离开秋交会现场不知去向了。他昨天晚上才回来,与她说今天中午要陪几位长辈一起吃饭,让她一起去。
林念禾本以为黄部长会不给假,结果……
黄部长说他也要去,刚好一起。
今儿这宴并不严肃,是给一位长辈安排的接风宴,来的都是他的老战友和战友家的子女,热热闹闹挤满了屋。
“季爷爷二十五年前出国做驻外工作,你没见过。”苏昀承拉着林念禾与小辈站在一起,低声与她说,“老爷子以前是林叔的上级。”
林念禾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今早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了,他让我务必把季爷爷送上回京城的飞机呢。”
苏昀承说:“老爷子未必想立即回京城,等安排吧。”
“嗯。”
那边,季洪瑞正拉着几个老面孔的手,笑得爽朗畅快。老爷子年近七十,却精神矍铄,脊背依旧笔直,走路也利索干脆,不需要旁人搀扶。
“在外边飘了二十几年,总算是回来了。”
对自己的生活,老爷子仅用一句话便轻松带过,仿佛二十五轮冬夏仅是弹指一挥。
他更关心国内的情况,喝了口茶便问起当下。
不管老爷子提哪方面的问题,总有最合适的人会立即回答,这场接风宴看似简单,实际连每一个陪客都刻意安排筛选过了。
他们聊着、谈着,能说上话的都是黄部长那辈人,苏昀承他们这些小字辈的只有在旁边听着等吩咐的份儿。
“秉辉呢?他最近可还好?”季老突然问。
“这您得问他家小幺儿咯,”黄部长朝林念禾的方向招手,“幺儿,过来,给你季爷爷倒茶。”
林念禾赶紧应声,从人群中挤出来,去到季老面前,笑盈盈地奉上一盏茶:“季爷爷您好,我父亲是林秉辉,我叫林念禾。我父亲因为工作缘故没能过来接您,只得让我代为奉茶,您老见谅。”
林念禾说话干脆利索,又懂规矩,惹得季老眉开眼笑,接过茶喝了一口,笑问:“你多大了?你还有个哥哥是吧?”
“我今年十八。”林念禾回道,“劳您记挂,我哥叫林怀洲,比我大五岁。”
“怀洲那小子可是个好苗子,我在外边都没少听他的事儿,”季老感叹了一句,看林念禾没有穿军装,有些疑惑,“丫头,你没当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