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从炕柜里拿出刚放起来不久的药包,找到退烧药,拿了两片给王淑梅:“给她吃了吧,退烧的。”
“行。”王淑梅没推辞,“我给她拿过去。”
王淑梅没再多留,去前院一瞧,苗玉兰正迷迷糊糊的躺在炕上,脸色灰白,额头更是滚烫。
她赶紧把人叫醒:“苗知青你醒醒,把退烧药吃了。”
苗玉兰晕乎乎的睁开眼,瞧见白玉似的药片,本能摇头:“不吃,我没事,不花这冤枉钱。”
王淑梅都快被她气笑了,直接把药塞进苗玉兰的嘴里,语气硬邦邦的说:“不跟你要钱,念禾给你的。”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
苗玉兰一愣,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王淑梅灌了一口水,药被顺了下去。
她只觉得舌根都被苦得木了,还没皱眉,嘴里就被塞了颗冰糖。
王淑梅看着她这苍白的模样,到底还是放软了语气:“你先睡一会儿,下午就别去上工了。”她说完,把手里剩下的四块冰糖放到了她的枕边。
“不、不,我能行……”
“你行什么啊,有命在才能挣工分。”余香琴翻着白眼从外边进来,手里端着碗熬得粘稠的小米粥,里边还有几颗鸟蛋。
“呐,粥是我熬的,米是王雪出的,里边的鸟蛋是几个男同志下工之后上山找到的。”
余香琴咽了口口水,端着碗侧身坐在炕沿上,舀起一勺粥递到苗玉兰嘴边,故意吓唬她说:“赶紧吃,不吃的话我可吃了。”
窗外,温岚恰巧路过,扬声对她说了一句:“下午别去上工了,你那点儿活我帮你干了,保管不少你一工分。”
苗玉兰怔怔的看着她们,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落在碗里。
糖真甜,粥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