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荔枝罐头。
林念禾把它们整整齐齐的码在桌边,看了半天。
然后她后退两步,直接倒在炕上,踢掉拖鞋卷进被窝,睡着了。
……
夜深了。却有人为了守护他人的睡眠,仍在外奔波。
九里大队。
牛大爷一步三晃的出了王伟家门,酒气染醉了月色。
“那、那啥,那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嗷。”牛大爷大着舌头冲门里的王伟说,“我、我……我先回家了……”
“成,”王伟也醉的不轻,把身边的男人推向他,“把他带你家去住一宿,明儿鸡叫前把他叫起来。”
一个高壮的醉汉被推了出来,牛大爷接住他,俩人一齐踉跄几步,差点儿摔进柴垛。
“行、行……”牛大爷应和着,摇摇晃晃的扶着醉汉往自家走。
王伟看了他俩一会儿,含糊的骂了句什么,转身回屋。
不多时,鼾声传了出来。
没有路灯的地方,月亮是黑夜中唯一的光源。
冯伟把一只蚊子按死在手背上,转头问:“小子,你瞅瞅,那人到底是不是你见过的?”
坑里,张大虎趴在冯伟身边,他看了一会儿,没答话,突然爬起来,回身跑到树后的苏昀承身前。
冯伟低骂了一句,却不敢离开,一双眼睛仍旧盯着摇摇晃晃的牛大爷俩人。
苏昀承垂眸看了眼张大虎,明知故问:“怎么?”
张大虎小声说:“我告诉你那人是不是我见过的,你放了我爹娘。”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格外坚决,想用此事拿捏苏昀承的意图很明显。
苏昀承的眸光比月色更冷。
他扫了张大虎一眼,淡淡的说:“那你别说了,现在回镇上去,带你弟弟滚吧。”
张大虎:“……?”
“走之前记得把这段时间的花费还给我。”
“……”
张大虎扯了扯嘴角,底气不足的回:“我、我没钱……”
“欠债不还?那你去找你爹娘吧。”
“……”
坑里,冯伟缩了缩脖子,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张大虎到底只是个孩子,原本就不多的抗争精神被苏昀承一压,消失得格外迅速。
他低头,小声说:“就是他,我记得的,他上回穿的也是这件衣服。”
“嗯。”
苏昀承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