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小儿子心知这一点,便哄骗她是要以正妻之礼许之,私下买通了媒人,成亲那日只让模样与他八分像的亲弟弟去接亲。”
“农家女离了家,被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府,既没有行礼、也没有拜堂,这才觉出不对来。”
“她自己掀了盖头跑出去,亲眼瞧见堂前她的心上人正在与别人拜堂,周围都是鞭炮燃烧后落下的红纸屑,唔,有点儿像地上这些……”
“说偏了,我继续说——农家女从妻到妾,骗她的还是她最心爱的人,她怒不可遏,在宾客散去后,便放火烧了府邸,要与负心汉同归于尽。”
“可巧那天刮邪风,风一吹,半条街都染了红。”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停下,数不清死了多少人呢!”
林念禾叭叭说完,喝了口水,瞥了眼各家窗后晃动的人影,继续说:“他们说哦,后来只要这条街上有穿着红嫁衣的人影出现,就一定会失火,非得带走几条命不可!”
“我同学听我说把房子买在这条街了才告诉我这个故事,不过我倒不在意,反正我们这里也只是白天用,晚上又不会有人来。”
“嘶……”
刚才询问故事的小伙儿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胳膊说:“大白天听着都瘆人,我去干活儿了,快点儿弄完早点儿走!”
严楚听得都懵了。
他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听过这个故事了!
“是啊,你们天黑前没做完也快走,我跟昀承哥说,不让他说你们。”林念禾很是体贴地说着,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本书和一副老学究似的黑框眼镜,似乎要看书。
眼镜片有些糊,林念禾拿出手帕,弯着腰,慢吞吞地擦着镜片。
没有人注意到,阳光透过镜片,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光斑,正好照在了一片红纸片上。
林念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眼镜,与严楚闲扯着。
而各家屋里,所有成年人都面色惨白。
“那丫头说的你们听过吗?”
“我没听过……但是这些年也不让说这些啊!”
“咱们家才搬来这九年,没听说过也正常……”
“不可能,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假的!”
“那昨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见了!我都吓尿了!”
屋里的人窃窃私语着,说的话大差不差。
正这时,王大娘的家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我的天!着火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