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校长和牛娃与冯大娘一起睡,我、我怕他们害怕,就睡在你的房间了。”
“行,睡吧,”苏昀承的嘴角微扬着,“不用等我。”
他向来爱干净,房间收拾得整齐利索,也不怕林念禾过去看到什么。
“好。”林念禾点点头,扶着吴校长的胳膊对她说,“校长,咱们回去吧。”
“行、行,”吴校长终于开了口,“没伤到就行。”
她非得跟来就是担心苏昀承会伤到,她不想被瞒着,就算她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可以在林念禾想哭的时候替她擦擦眼泪。
她们俩回去了,苏昀承拿着饭盒回到炉子边,把饭盒放在炉子上热饭。
一旁的钱老爹刚才一动未动,生怕自己挪动一寸苏昀承就会觉得他想跑似的。
仓库里静得厉害,酸菜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
林念禾和吴校长刚回屋没一会儿,外头又传来声响,林念禾侧耳细听,赶紧对吴校长说:“校长,是伍根茂他俩回来了,我去把他们叫过来。”
“他俩可能没吃饭,我跟你过去,去村小给他俩整一口吃的。”
“行。”
伍曹二人组本想去知青点找林念禾,也亏得他俩一边走一边研究怎么才能把粮食关系弄到十里大队的事儿,要不就得错过了。
村小的厨房里,林念禾给他们俩煮了两碗面条,等他俩填饱肚子吴校长便说:“你俩今晚上就在我这对付一宿,等明儿消停了再找大队长给你们安排住处。”
“好嘞!”
伍根茂和曹石建乐呵呵的应了。
“拴好门,炕烧热了再睡,暖壶里有热水,你俩自个儿当心点儿……”
吴校长像嘱咐自家孩子似的嘱咐着他俩,眉眼间尽是温柔笑意。
她跟林念禾又回了小院,坐在炕上,两个人看看写了许多页的稿纸,都有些疲倦。
林念禾整理好稿纸又把炕桌挪开,便和吴校长铺好被褥,并排躺下了。
缩在被窝里,林念禾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莫名感觉心里不踏实,好像要出什么事。
吴校长倒是很快睡着了,只是她睡得也不好,时不时就咳嗽两声。
仓库里,在经历了死一般让人绝望的寂静后,钱老爹撑不住了,哭丧着脸对苏昀承说:“公、公安同志,你你你有啥想问的你就说行不?”
比严刑拷打更难熬的就是沉寂。钱老爹都把自己三岁时抢哥哥鸡蛋的事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