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三十万枚头花,不是三十万块钱。”
汪潇一听三十万枚头花,人瞬间傻了。
他是知道定价的,三十万枚,三十万枚!按最便宜的一款来算,那、那也有、有……
他知道,别的厂子的人不知道呀!他们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年轻人果然会被教育”的意味。
有人低笑,也有人安慰:“三十万只头花?那也得有十五六万了吧?”
“比十五万多一点儿。”
“多多少?”
“多……”林念禾眼神清澈,“多五百一十三万六千八百五十二块八。”
“噗!”
“咳咳!”
接二连三的喷水声响起。
看着兰县纺织厂的这五个人,所有人心中有同一个疑问——
你们厂卖的真的是头花吗?
他们想不通,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布凭什么卖这么贵!这玩意儿如果这么赚钱,那他们都去做头花好了,还卖什么布啊!
林念禾发誓,她真不是装犊子,因为交易额根本瞒不住,这些人甚至不必等到代表团统计交易额,只要去刚才她去过的谈判间问一下翻译就全知道了。
她直接说,也是为了让他们省点儿事儿嘛。
林念禾没空欣赏旁人惊讶的目光,她忙着从挎包里找出速效救心丸给汪叔含着。
汪潇真是太激动了!
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大半宿都没睡着,一直在想象春交会的盛况。他对林念禾说的二百万念念不忘,甚至帮计厂长算好了要交多少税,然后用了三张稿纸精打细算研究支出项目。
在汪潇有限的想象力中,他觉得一个春交会能拿到两百万的成交额已经是天降好运了。
结果春交会刚开始两个小时,林念禾扔给他一张五百二十八万六千八百五十二块八的合同。
汪潇激动了!太激动了!
他想把所有包袱都丢掉畅快的蹦跶两下,可他的腿麻了。
于是,他的心脏代替双腿开始玩命蹦跶。
汪叔保住了领导该有的平稳气场,收获了两粒速效救心丸。
汪潇含着药,双眼通红的看着林念禾。
林念禾给他顺气,连声安慰:“汪叔您别激动,我懂、我懂,这个合同是小了点儿不符合预期,但您放心,大头在后边,您稳住。”
汪潇:“……!”
汪潇努力做着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