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钢送进派出所了。
倒不是想关他,这事儿也不能把他判了,关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告诉老李家十里大队的决心;
二是冯伟要审出那个牌庄的位置。
这种害人的毒瘤必须拔除!
事情解决了,人群也散了。
乡亲们都很高兴,因为农闲时难得有机会活动筋骨。
更有不少人趁此机会教育自家孩子:
“看见没?你要是敢赌钱,我都不用别人动手,我直接把你手爪子剁了,看你拿啥赌!”
林念禾乐呵呵地跟着大家一起往知青点走,那几个跑得慢,只赶上了赵壮实的卖力表演。
“不是我说你们,揍人都不积极,你们的思想太有问题了!”
“对对对,就你行,平时一步三晃,这时候蹿得比兔子还快。”
“嘿,我这是厚积薄发……”
……
九里大队,李家。
李钢娘的头发白了一大半,这会儿正坐在炕梢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亮做头花。
“钢子咋还不回来?”她踢了下李老爹,“不能是出啥事了吧?”
“能出啥事?”李老爹翻了个身,“这会儿没回来才好呢,这是搁丈母娘家住了。”
李钢娘想了想,觉得老伴说得有道理,长舒了口气,继续做活。
又过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问:“咱凑着多少钱了?”
“八百六,”李老爹叹了口气,坐起来添了一袋烟,“亲戚都借遍了……也就是今年有厂子的活儿,大伙儿手里都有富余,要是以前,我直接死了算了。”
“说这话干啥,”李钢娘低声说,“先别说那些,我看老大他们几个都有了分家的意思,你看……”
“咚咚咚!”
“老李!”
院外传来贺爱民的声音。
李老爹赶紧应了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衣服往外走。
“大队长,咋了?”
贺爱民冻得直哆嗦,见他出来了,直接说:“你家李钢半夜去翻老赵家墙头偷东西,让人公安同志逮个正着,送派出所了。”
“啥?”李老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这、这……那是他丈母娘家,咋就叫偷东西了?”
“呵,”贺爱民冷笑,“人老赵家那天说得明明白白的,要跟你家离婚!再说,他去丈母娘家干啥大半夜翻墙头?”
李老爹急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