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大宗骇然,飞速后退拉开了距离。
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人无声无息的能靠他这么近,假如刚才这人出刀,他能否躲过是一个问号。
基于此,水月大宗眼神游移不定,上下打量着楚九。
“阁下是?”
楚九没有理他,先是蹲下查看袁熊的伤势,看了几眼便紧皱眉头:“马上联系医疗援助。”
“是。”两名战士应下。
楚九起身,扫了眼这人的装扮:“东洋人?”
水月大宗躬身一礼,道:“在下水月大宗,请问阁下名讳。”
楚九不屑道:“将死之人,知道了也没用。”
“……”水月大宗噎了下,怒道:“年轻人不要太过狂妄,老夫一生习武,今年六十有五始得初窥气之门径,一把长刀已练至化境,纵横天下无人可敌!刚才观你身法绝妙,起了爱材之心才以礼相待,你不要自视甚高啊。”
楚九轻蔑一笑:“六十五才初窥门道,也值得拿出来炫耀?让我送你一程好了。”
话音未落,楚九已经扑上,一拳击出。
这一拳平平无奇,在外人看起来速度极慢,很轻松就能躲过。
但是身在局中的水月大宗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看到一个拳头带着拳风迅速逼近,眨眼来到跟前。
轻飘飘的拳头似乎有万钧之力,水月大宗生起无法匹敌的失落感,拳风细微,有如清风拂山岗,却震碎了他的衣衫。
“仓啷!”一声长刀出鞘,水月大宗运起全部内气凝注在刀身,拼尽全力格挡这一拳。
纵横天下这么多年,这一拳是他见过最强的一拳,也是他最没有信心的一次。
东洋刀法,最重气势,讲究有攻无守,有去无回。
攻则勇,勇则胜!
守则馁,馁则败!
可以说,在水月大宗选择守的时候,就已经败了!
预料中的轰鸣之声并未响起,拳头和刀身相交之处荡起层层波纹,如水之涟漪,如声波震荡,一触即分。
楚九抽身后退,脚步稳健,面色不改。
而站在原地的水月大宗面如金纸,五官挪移,一口污血喷出,柱着长刀的身形摇摇欲坠。
他的眼中充满不敢置信,盯着楚九又喷出口老血,才又惊又怖的道:“你也是地级武者!而且是内气大圆满的武者!”
楚九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失望的摇了摇头,若不是之前受伤灵气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