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景送过来的dream针剂有十三支,这一个半月里楼煜已经用掉了七支,这七支效果很显着,林敬不会再把自己视作空气,也不会不搭理自己,每晚在自己怀里都很乖,很乖。
唯一的不好就是他不再好好吃饭,说话也变少了,身上的肉也明显变少,整个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憔悴又沧桑没有一点活力。
也的确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毕竟七支dream药剂,每一针都是林敬咬着牙关活生生忍下去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难熬的热,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蒸笼上了一样。
可那种热又不是来自身体表面的热,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像无数个小虫子在你的骨头上游走,无数只触角都紧紧的勾住皮肤表面,酥麻与燥热在血液里流转,被血管送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林敬身上的潮红从来都没有下来过,每天过的恍恍惚惚,还是在幻想的梦境里。
他已经不记得现在是几月几号了,每天带着这一间肉眼所见之处都是纯白的房间,不能离开,甚至连屋子里的窗户都是紧紧的封闭着的,厚实纯白色的布艺窗帘没有一点别的颜色,就这样把窗外的一切阻拦个干净。
楼煜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敬正盯着被单上的丝绸纹路看,听见开门的动作了没有一点反应。
直到楼煜走到床边了,林敬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整人往床边躲。
楼煜看里就躲避自己的动作那么慌张,那么明显,伸手拽住人胳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林敬被楼煜搂住,也不挣扎,只是顺从的把任由楼煜揽着,眼睛悄悄的去看他手里有没有拿东西,见没有自己惊恐的蓝粉色针剂,他才用极其微小的幅度,清浅的呼呼一口气。
和他挨的极近的楼煜自然没有放过林敬一丝一毫的小动作,他摸了摸林敬的头,以往在林敬面前的乖巧和听话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楼煜彻底撕下虚伪的面具。
独属于楼氏掌权人的独裁和狠厉展现的淋漓尽致。
“今天不打针,中午吃的饭比昨天多,所以不打针。”
林敬听到这话,竟然莫名感到一丝安心。但很快他抬起放在楼煜视线之外的手,狠狠的掐在自己的大腿上。
毕竟疼痛是最能让人恢复理智,不沉溺在被驯服的过程中的。
林敬闭着眼感受疼痛,没有给楼煜反应。
楼煜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自说自唱,他捏了捏怀里人的腰,脸上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