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研究,她没办法接受。
丈夫是怪物,小实验体和鲛怪也是怪物,和他们接触过的苏棠音已经完全改变了对这个物种的看法。
可要怎么救呢?
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一人站在了她的眼前。
苏棠音解剖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去。
很巧,来者是她认识的人,甚至还很熟,毕竟他们前不久才见过面。
“陈博士。”
苏棠音放下骨钳,防护镜下的眼睛晦暗无光。
陈博士说:“苏棠音,我们谈谈。”
她现在对这位曾经的恩师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转弯,没有人会对一个要杀自己的人有好感,法治社会他能这么做,也是让苏棠音开眼了。
苏棠音垂下眼继续着手里的活:“您想谈什么?”
“谈谈关于你丈夫的事情,和那些实验体的事情。”
苏棠音握着骨钳的手微微蜷缩。
***
景柏坐在宽阔的沙发中,后仰着头靠在靠枕上假寐。
没有妻子在身边,简直是度日如年。
浑身的细胞叫嚣着要去抓自己的妻子,每当身体要付诸行动的时候,脑海里苏棠音的话就会浮现。
今天临走的时候,苏棠音亲了亲他的脸。
“阿景,如果你乖,那晚上还有奖励,不乖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哦。”
妻子会生气。
触手们懒懒搭在他的膝盖上,以往总是活力四射的触身都显得颓靡不振。
闻煦知道密码,开门进来的时候瞧见这一幕,要不是能察觉到景柏的呼吸声,他还以为景柏是死了呢。
眼尾狠狠一抽,闻煦熟练换鞋,冷嘲热讽:“我说你至于吗,没出息。”
景柏眼也不抬:“嗯,那你让许婉枝出去上班啊。”
闻煦:“……”
可恶,忘了他自己了。
提起许婉枝,闻煦的睫毛一颤,脸上的嘲讽也没了,神色冷淡唇瓣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