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姝承面上燃起一丝希冀,她看着郁云霁,试图看透她心中所想。
行刑官闻言,上前为他松绑。
周遭围着的百姓们窃窃私语,昨日只是他们都有所耳闻,当真是好生凶险,今日见着这传言中的毒夫,他们无一不是憎恶的看着他。
“五十大板下去,女子尚不知能不能清醒,更何况是男子。”
仅一句话,便足以使孤启面上血色褪尽。
孤善睐眼泪落个不停,正当他身后的孤姝承打算上前一步开口道谢之时,郁云霁继续道:“我要他先道歉,否则一旦昏过去,王夫再等他的道歉不知要等到何时。”
孤姝承一个踉跄,堪堪稳住了身形。
孤善睐被松了绑,他握紧了拳头,试图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为自己求情,可他面上的伤十分可怖,寻常街上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商贩,如今也是避之不及。
“道歉。”郁云霁冷色道。
“……我,”孤善睐嗫嚅着,“是,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殿下,误伤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这如何够,我要的是你将你的所作所为悉数阐明,告诉百姓们,你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郁云霁扬了扬眉头,“若是你不肯认错,那便从重处置,毕竟杀害王夫可是大罪。”
下首的人们议论纷纷。
“殿下已然够仁慈了,若是放在寻常家,也不能忍受自家夫郎被人如此欺辱,兴许要提到去讨说法呢。”
“不曾想,尚书府的公子竟是如此恶毒,不知晓其余公子是否也是这个德行。”
有人摇头:“教子无方啊。”
“我不曾……”孤善睐猛然抬头,可待他对上郁云霁的眼眸,便蔫蔫的低下了头,“是我对不起长兄,我不该对长兄横刀相向,请嫂嫂原谅。”
“儿郎需守德,若是二公子连自己做过什么都说不出口,敢做而不敢当,才当真叫人瞧不起。”郁云霁抬了抬手,身旁的弱水上前。
她抱着一沓纸,白纸黑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你德行有亏,孤府随便一个小侍便能将你的言行与错事倒背如流。”郁云霁看着他。
一张张纸被发放到百姓们的手中,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看着其上的黑字。
而不识字的百姓,则是听弱水照着纸张宣读:“尚书府宠侍灭夫的传闻不必多言,只是正君当年任劳任怨,最后落得凄惨病死的结果,正君重病竟不得医治,独留长公子凄惨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