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日了,”叙岚半跪在她的脚旁,软声道,“川安王那边催得紧,奴已经准备妥当,您何时……”
郁枝鸢面上不曾佩戴黄金甲,那一片可怖的灼伤就这样暴.露在人的眼前。
她闻言怒极反笑:“本殿那姨母也是个没本事的,她入京多日还不曾动作,却指望着本殿动手,她将本殿当做什么了?”
“殿下消消气,”叙岚道,“您如今仍需船袜的助力,先委曲求全一阵,待到将来荣登大宝,川安王等人还不是任您处置。”
恭王安静了须臾,随后抬眸睨着他:“你过来。”
叙岚没有立刻动作,可在他沉静的这一息之中,郁枝鸢猛然将手旁的软枕砸向他。
“怎么,因着本殿那日出了丑事,你瞧着无望也不尽心尽力了?”郁枝鸢讥讽道,“本殿当你不薄,你也要忤逆本殿不成?”
叙岚忙道:“奴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郁枝鸢不复从前的面容,心中腾升起一阵恶心。
他原是前些年被选来伺候李然的侍人,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晓说群幺二吴衣寺幺四幺二稍懂些拳脚功夫,被拨为李然身边的贴身侍人,这些年见了不少她的凶残与虚伪,心中更是看不上这样的人。
可偏李然不识好歹,当真将郁枝鸢当做了往后的依靠,他身为死了主子的侍人,本该被发卖,谁知竟阴差阳错被她逮到了身边伺候。
他聪明,为着活,为郁枝鸢出谋划策,谁曾想她竟如此不成器,将自己搭了进去,那鱼禾身染了花柳病,如今郁枝鸢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脏病如何不惹人嫌恶。
叙岚依言上前,被郁枝鸢结实的手臂卷在腰间,狠狠揽了过来。
“不是这个意思?”郁枝鸢的手随意将他的衣襟扯松,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含糊不清道,“你最好不是这个意思。”
叙岚还有用,她如今还需他出谋划策,需他传话运作。
脖颈处的热气与潮湿伴随着尖锐的刺痛,叙岚咬紧了牙关不肯吭声,可他这样的样子将郁枝鸢惹得更为不悦。
她将叙岚的侧颈咬出了血印子,将他整个人揽到了榻上,冷声道:“你不是想表忠心吗,我给你个机会,服侍我,服侍的好了,你仍是本殿身边的好儿郎。”
叙岚遍体生寒。
他知晓这意味着什么,郁枝鸢向来伪善暴虐,服侍她,势必也会染上脏病,郁枝鸢是想拉着他一起死。
叙岚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