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希望的。”
“为何?”少年又追问,语气中,却不自觉地加了几分锐利。
“宫中有太医无数,公子的眼疾——”
“除了这个呢,”不等她回答完,刈楚突然从轮椅上站起了身子,“我是问,如果我回了宫,你我便要分开,下一次再见,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如此思量,心底里竟涌现出一丝伤感来,让他不由得轻轻一笑。
他何时也变得如此悲春伤求、畏首畏尾了?
这一下,少女却不答了。瞧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刈楚将手心里的纸卷攥了攥,又若无其事往后一仰,让整个身子都靠在轮椅上。
语气淡淡:“你去给他们回,让我再思量一会儿,晚些时间给他们答复。”
刈楚嘴上说是晚一些给答复,来者便耐下心在殿外等着,直到第三天,那公公终于再也待不下去了,趁着姜娆擦肩而过之际,又匆忙叫住了她。
“小竹姑娘,殿下究竟何时才能给老奴一个答复?”
言下之意,他们要尽快向陛下交差。
虽为深秋,那群人却在荷花殿外已等得满头大汗,姜娆瞧了一眼众人,将手中的盘子端稳当了:“各位公公莫急,奴婢再去催一催殿下。”
就在转身欲离开之际,又有人轻轻扯了她的袖子,引得她再次疑惑地转过头来。
“公公,怎么了?”
“老奴来之前,谢二爷曾让老奴给姑娘带一句话。”那人毕恭毕敬。
“什么话?”
对方突然压低了身形,同时也将音量压低了,弄得姜娆一瞬间也紧张兮兮起来。
她在心里不由得发笑,不过是听谢云辞一句话,倒像是做了贼一般。
虽是这么想,但她还是随着对方压低了身形,只见他的嘴唇动了动,刚准备出声,突然眸光一变,连忙正了色。
“怎么了?”她愈发疑惑了。
顺着他的目光,姜娆偏过了头,却见刈楚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了自己身后,一双空洞的眼望着她。
她微惊:“公子是何时出来的?”
怎么也不吭一声,神不知鬼不觉的。
谁知,对方却冷颜,将眉一挑:“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好生热闹。”
“公子?”没来由地,瞧着眼前少年的面容,她竟无端心慌起来。望着他微抿的唇线,姜娆突然一时间犯了结巴,比划道,“没、没什么。不过是在谈论公子罢了,公子想好了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