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不出口。
本来只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若是他先表明了心意,岂不落了下风?波斯人的尊严,令他无法放下这个面子。
姑娘,波斯皇子来了。”向露在屋外同林知意说道,她仍对此人怀有敌意,异域之人,来到汴州,绝没有好意。她身体里流着父亲的血,保家卫国的血液在她体内沸腾。
林知意显然是没预料到司裴赫的到来,她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回了屋内,发丝还带着水滴,她像是没有看见司裴赫般坐在妆台前梳着头发,梳头的蓖子刚被她放到妆台上,便看见镜中出现了他的脸。
“你似乎忘了,屋内还有一个人。”司裴赫指腹轻轻按在她的发顶,试图拉近二人的距离。
“不知你来做什么?”林知意倒也不恼,只是任凭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丝上流连,“天色已晚,还请七皇子早点回去歌息。”她却有了逐客之意,显然不想他在此久留。
“今晚夜色不错,便想来你这,看看你这里的夜色是否同我那里一般迷人。”司裴赫陆口胡诌一句,他来这里哪是想看什么夜色,不过是想她了,便来看看。不过这种拙劣的谎话,似乎并不能打动这位听众。
“看完了?”林知意拢了拢身上的衣物,转身对着司裴赫笑道,“莫不是要留下来继续看?”她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风情,眼底的防备却让他不敢妄动。
“看完了,想去你床榻上看看。”他同样笑得勾人,从怀中掏出帕子,帮她擦拭脖颈处的水珠,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明眸善睐,光是这样看着他,便能让他心口一紧。
知道他的来意,林知意倒也不拒绝,只是从妆奁中取出了一物,扔到他怀中“戴上,”那是一条带着银链的金质颈环,环口可以调试松紧,司裴赫盯着这物件,面色冷得很。
“你这是何意?”这物件,他只见过皇室兄弟的宠妄戴过,银链在兄弟的手中,宠妄收了禁锢,只能乖乖地跪倒在主人脚边,头紧紧地贴着主人的腿,像是宠犬一般。
“若是想去我床榻上看夜色,便只能这样。”林知意宛若没看到他的冷脸,仍旧带着笑意,看向他,“戴或不戴,你自己做主,”说罢,她起身预备上床榻,帐子被挑起,发出塞宰的摩擦声,接着便是一声认命似的叹气,金属撞击时清脆的声音让她勾起了唇角。
“我戴。”他将颈环戴上脖子,异物卡在此处,他低咳两声,颈环压在喉结之下锁骨之上的位置,吞咽唾液时,喉结会轻微被颈环勾住,令他呼吸一颤。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