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语!”有人低声唤着于莺语的名字,于莺语偏头过去,刚好对上林知意的双眼,而喊她的姑娘正同她低声咬耳朵,“谭怜真可怜,只怕是被赶回江南了吧!”说罢,还露出同情的表情,显得极为遇憾又可惜的模样,仿佛真的失去了一位闺中密友。
于莺语看向林知意,只见对上眼的那人,眼瞳漆黑,宛若能倒映出她的样子,双唇未点而泛红,鼻腻鹅脂,虽然面含笑意,却笑意并不达眼底,而是一种沉稳的笑容,这种笑容之下,带着一种无言的压迫。
这让于莺语见了,心中略有不快。
和其他人过于分明的情绪不同,林知意宛若一面镜子,你对她笑,她便也对你笑;你对她哭,她也对你哭,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明明只是商家女,却总是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她这种官家女,也不得不在沈昭容面前谄笑。可林知意却始终平静地对待所有人,没有谄媚,没有讨好,而这种情绪,在于莺语眼中是自命清高的假性情。
“是啊,”于莺语首先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口中应答他人的话语,“怜儿真是可怜。”她语气中的怜惜,仿佛真的是发自肺腑一般。眉头微整,难过伤心的样子让旁人见了,也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开她的眉头。
“姑娘,您在看什么呢?”寒酥看着林知意目光一直看向某处,好奇地问道,她顺着林知意的目光看去,却只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是看了看书院的姑娘们罢了,你个小机灵鬼,怎么这么好奇?”林知意忍不住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真是淘气。”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
“姑娘,您又欺负奴婢!”凝雨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奴婢今日可是抹了粉的!”她嗔怪道。
“哟,寒酥,抹了粉,去见谁啊?“林知意见她气恼的模样,忍不住调笑着寒酥。
凝雨听到这二人相互打趣的声音,也没忍住,同林知意笑着说:“姑娘可别说了,寒酥今日还特意换了一身新衣,人靠衣装,现在看来,倒真是个标致模样。’
林知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点头同凝雨说:“不错,真是个美人胚子……
于莺语方才的眼神,显然没有多少善意,轻蔑地窥探着自己,这种目光她已经历太多,现在于莺语的目光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浮云罢了,她心中没有丝毫动摇。坐于高位时,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浸浴在这种目光中,起初是如坐针毡,到最后便是坦然接受。于莺语还是个小姑娘,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眼便是情绪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