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续写。
陈璟的宴会来得恰是时候,他一身红衣登场,几乎把主人家的风头夺走,好不客气,可这又如何,因着母亲的身份,哪怕是陈政和也会让自己三分,区区陈璟,就是打碎了牙也得默默往肚子里吞。
陈璟说一句,他程睿能顶十句,剑拔弩张,气势逼人。
这般挑衅,只是做给她看,这场好戏,更是演给她看。
果然,当夜她随琴声而来,这是他之前学的曲子,曾幻想过给她弹这首曲子的情景,只是那是他不敢细想的情节,他走得决绝,二人未撕破脸,却比撕破脸更不堪。
“你今日犯了什么糊涂,去招惹他。”推门而入,开口第一句便是毫不留情的质疑,他弹琴的手在空中滞涩片刻,琴音骤然消失,回过神后,再弹琴时反倒没有那般顺畅。心动,所以琴音滑涩,不能细听。
“你说我犯糊涂,那么你呢?”他狠狠一拨,未戴义甲,指腹按弄琴弦,一根一根剐蹭他的手指,十指连心,他的心反而麻木了。
“为何不再理我,为何离别那日不挽留我,为何,你说啊!”字字句句,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为何胆小懦弱,不敢留在京中;为何心中期盼,不敢开口不敢停留。
林知意这才了然,他所做的一切,是将自己最任性那一面暴露出来,她曾见过,在萧府花园里,他气恼时的吻便是任性。她以为他当年是真的想走,所以潇洒决然,他程睿,从来不是她手中的宠犬,也不是她的物件,他要走,她没有理由留。
所以程睿并不知道,他背后的女子在他离去之后,脸上有一层冰霜。
“程睿,我不会强留一个,对我没有感情的人。”明言二字真是适合她,若要他人知意,还需自己明言。
“林知意,是你糊涂了,”程睿的下了断言,没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我从未对你有感情,从未?”他末尾的问,是情人的叹息。
“雁柱十三弦。”他低声念诗,哪怕他不懂风雅,他若是真想哄人,他也会学。
林知意眼瞳一缩,颇有些惊讶,她知晓下一句“一一春莺语”,更知晓这句话的意思。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早已用那把折扇挑开珠帘,画中人的感情都是看客附着上去的,他是看客的镜子,因为他本身没有情绪,从来不大喜大悲的脸上此时有了裂痕,一道,两道……
“你怎能不知晓?”手指搭上她的脸颊,疑问的话语有几分底气不足,“你怎么敢呢?”
“程睿——”
“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