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川半躺在在一边的沙发椅子里,脸上盖着书,声音有些慵懒。
李杨取下自己的挂脖士耳机,看向许新川,声音低了点。
“川哥,你说啥?啥叫别惊扰了亡灵?”
“你憨包么?今天清明,川哥是怕打扰了回来取钱的祖宗。”
李杨凉凉地看向曲逍,“我问你了,我问的是川哥。”
靠,都怪曲逍这孙子多嘴,他又少了一次和川哥说话的机会。
“草,我回答你你还不乐意,你非要等到有一天没人搭理你了你才高兴?”
曲逍翻了个白眼。
许新川叹气,揭下自己脸上的书,“别吵了,吵得我头疼。”
李杨闻言马上闭上了嘴,他本想怼曲逍,现在只关心他川哥的头。
“川哥,外面有药店,要不我陪你出去看看?”
“嘿,李杨,区别对待是吧?我刚刚说我头疼,你让我滚边儿去,现在川哥头疼就去药店?”
李杨瞥了一眼曲逍,“你那是游戏打多了,活该。”
“你才活该。”
“我头又不疼。”
“靠,我今天非得让你头疼一下。”
许新川看着吵吵嚷嚷的两人,叹了口气,默默又把书盖上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李杨睁开眼睛,他是侧着睡的,一睁眼就看见面前拿着书的周聿。
周聿看见他醒了,放下书,扶着他坐起来,“要喝水吗?”
李杨摇了摇头,他脸色有些苍白,垂眼,“我梦见川哥了。”
周聿一顿,他抬眼看向李杨,“梦见他什么了?”
“他躺在网吧那个沙发椅里,脸上盖着书,我有点看不见他的脸。”
李杨说到这里,沉默了半晌,他道:“我好像记不住他的脸了。”
记不住?
什么叫记不住?
周聿袖子下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心脏瑟缩了一下。
李杨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像一张薄薄的纸,随时要被撕碎了一样。
他道:“我前几天浑身都疼,但是今天好像不痛了,你比我有文化,你觉得这是不是回光返照?”
周聿:“……”
李杨没注意到周聿眼神一滞,他继续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周聿磨牙,没好气道:“是,被自己蠢死的。”
李杨搭起眼皮,看向周聿,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