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挑起眼尾,“当然了,有病治病,我又不是蔡桓公。”
周红默了几秒钟,斟酌着问道,“有些时候,心理上疾病和某种执念的界限,是不是……”她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彼此心照不宣。
夏清笑了,“周总,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分得清。倒是你,”他歪着脑袋打趣,“不是讨厌幼稚鬼吗?为什么拒绝那个刘总,人家可是成熟稳重的科技精英。年薪八位数,够某位为人民服务的傻小子不吃不喝挣一辈子了。”
周红被他噎了一下,好脾气地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叶公好龙吧。”
夏清见缝插针地替高珩争取了一下,“要不还是考虑考虑幼稚点的那个?毕竟天天在公司忙活已经很累了,回家对着个没心没肺的不是轻松一点?”
周红朝他拱手,“谢老板操心。”
夏清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随意地耸了耸肩。
“夏清,”周红往墙上的时钟瞥了一下,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
夏清伸向水果盘子的手在半空滞了一秒钟,显然,他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周红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拨到一个门户网站的国际频道,主持人预告,马上要进行一个直播连线。
两个人盯着屏幕,没有再说话。
十来分钟的广告过后,电视屏幕一分为二,首都直播间的主持人连线对面演播厅,对新闻人物进行直播采访。当时城出现在左侧画面中时,周红转头看了夏清一眼,说实话,在这一刻之前,她是不相信夏清的判断的。在她的认知中,时城是那种游离在人群之外,一辈子都不会把自己置于闪光灯下的人。
“时城你好,”主持人打着招呼,“之前你们在非洲遇到袭击的新闻,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国内很多观众非常关心,你这边身体没问题了吧?”
“谢谢。”时城并不适应镜头,说话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
主持人很会聊,就大家关心的细节问题串联起了整个事件过程。虽然时城不健谈,但客观地阐述事实反而更加可信。
“我这里还有几个网友投票最想问的话题,”主持人笑着提问,“第一个问题,因为你和旁边的女孩颜值都特别高,外媒在报道中用的“情侣”这个词来形容你们的关系,很多网友@我,让我替他们求证。”
“不是。”时城没有一秒的犹豫,“我从事安保工作,她是我的雇主。”
“啊,原来是这样啊。”主持人点头,“下一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