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雇的这一年半里,他和克莱顿夫人经常来访。”
“他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吗?”
“我想是的。有一些气喘吁吁,但我认为那是因为他很赶时间。他要赶火车,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他要去苏格兰,我猜他拎着一个包?”
“不,先生。我想他让出租车在楼下等着他。”
“当他发现里奇少校不在家的时候,表现得失望吗?”
“至少我没注意到。他只是说他会写一张字条。他走进这间屋子,走到桌边,我就回厨房了,我的凤尾鱼鸡蛋快来不及了。厨房在走廊尽头,听不见这里的动静。我没听到他离开或者主人回来的声音,不过我也没有特别去关注。”
“之后呢?”
“里奇少校叫我。他站在这扇门边,说他忘记买斯彭斯太太喜欢的土耳其卷烟了,让我赶快出去买。我照做了,然后放到这张桌子上。当然,我认为克莱顿先生那时已经离开去赶火车了。”
“里奇少校不在家,而你待在厨房的这段时间里,还有其他人来访吗?”
“没有,先生——没有其他人了。”
“你能确定吗?”
“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先生?来人肯定会按门铃。”
波洛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呢?他已经了解了斯彭斯夫妇、麦克拉伦和克莱顿夫人当天的行踪,恨不得精确到每一分钟。麦克拉伦和熟人在俱乐部,斯彭斯夫妇请了一些朋友来喝酒,直到晚宴开始前,玛格丽特·克莱顿这段时间里正在和朋友打电话。他不认为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这些人来说,要杀阿诺德·克莱顿,有太多机会比跟踪他到一个屋里有男仆,同时主人随时会回来的地方要好。不,他最后的希望是一个“神秘的陌生人”!一位曾出现在克莱顿那几乎完美无瑕的履历表上的人,在街上认出了他,跟踪他到这里,用匕首袭击了他,把尸体藏在箱子里,然后逃走。就是一出戏,没有理由,没有可能性!这颇具浪漫色彩的英雄主义小说情节倒是和西班牙箱子很配。
波洛穿过房间,走到箱子前,掀起盖子。盖子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伯吉斯怯怯地说:“已经彻底清洗过了,先生,我看着他们干的。”
波洛弯下腰,轻轻惊呼了一声后弯得更低了。他用手指摩挲着箱子内部。
“箱子的背面和侧面有几个孔——它们看起来——摸起来,像是最近刚刚钻出来的。”
“孔,先生?”男仆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