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手上还带着干活的手套,手里拿着剪子,坐在小凳子上修剪小盆的花草,妈妈边说话边在旁边贴标签,爸爸在后面给种苗喷洒除虫的药水。
“妈妈知道,你从小就很喜欢妹妹,也对妹妹很好。但是你们都长大了,也有了各自的生活,现在青芝她遇到了要在一起的人,我们应该支持青芝…”
白忍冬觉得妈妈今天和自己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怪,不像平常拉家常时絮絮叨叨,倒像写言情小说般别别扭扭。
妈妈问白忍冬说,“忍冬,这些年,你有没有遇到其他的想在一起的人?”
什么叫“其他的”,白忍冬一时之间搞不明白,母亲是不是话中有话。
所以也没有直接回答母亲的问话,而是笑着反问母亲,“青芝有着落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开始催我的婚了?”
母亲有些慌的摆摆手,马上解释说,“不是不是。你爸我们两,你知道的,我们很开明。结婚这种事情,随你们兄妹俩的意愿,我们没什么要求…”
母亲说,“能遇到其他人更好。如果你是一个不婚主义者,我们也不会干涉,只是这么多年来,也没过问过你这方面的情况,总感觉是做父母的失职…”
白忍冬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是不婚主义,也没那么时髦的想法,我只是…”
话到嘴边,马上又被白忍冬给吞了下去,因为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现在还是单身,以前也没谈过,贸然和父母出柜,他们会相信吗?还有,他们能不能接受呢?白忍冬还从来没有试探性地在家里谈论过这个话题。
虽然和妹妹说过,但是妹妹过于守口如瓶,是不可能透露过父母的,而且妹妹最近越来越不相信白忍冬是gay了。
“你只是什么?”
白忍冬不知道怎么说,母亲继续发问。
“为什么不找一个人好好过,还是说你还在幻想着和哪个不可能的人?”
关于不可能的人,白忍冬头脑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严哥,不能够啊。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可能放不下。
当年的确对他挺心动,但也没发展到爱而不得的程度,毕竟白忍冬还是有节操的,知道严哥已婚之后,就和他保持距离了,白忍冬觉得自己藏的挺好的。
念着那个人,是念着他曾经对自己的好,念着从他身上学会的厨艺终身受益。严哥这人,哪怕白忍冬对他没那种情愫,也是一个很难得的好大哥。
但是非要说不可能的人,那多年不